邬元跳上桌子,在一旁插话:“再休息一会儿吧,不如上午的课就别去了。”
再过段时间,它们要开始认字学新的课程了,最近兽人老师讲的都是以前听过的内容。
“小白可以留下,”
梨青整理好予白头顶的毛发,转头对小黑豹说,“但你得回去上课。”
邬元有点不情愿,它想陪在予白身边,磨磨蹭蹭的不肯走。
但它还算听梨青的话,而且有梨青照顾予白,它也能安心。
小黑豹确认予白有所好转,已经基本不疼了,才一步一回头地出了门。
不远处的小鳄鱼悄悄看在眼里,很是羡慕。
自从予白和邬元一起进来,它就没出过声,缩在暖和的软布里一动不动。
予白来医疗室还有别的幼崽陪着,而它孤零零的一个,要是长辈们在这里,一定也会守在它身边,把这间小小的屋子堵得水泄不通。
小鳄鱼又开始想家,落寞地闭上眼。
梨青和予白说了会儿话,也将它放在软垫上,并给一旁的小鳄鱼量了一次体温。
随后她出去了一趟,予白扭过头,伸出爪子轻轻扒拉了一下小鳄鱼身上的软布:“呜?”
小鳄鱼睁开眼,又蔫哒哒地合上了。
但它看着比刚送过来时的状态好了很多,吃了食物和药,应该很快就会好。
“原来,你不是饿病的,”
予白像在自言自语,歪头靠在自己的爪子上,“晚上冷……为什么洗澡?”
它在门口都听见了,小鳄鱼昨晚偷偷跑出去洗澡,所以才会着凉生病。
一开始小鳄鱼还有些别扭,但它发现,予白好像并没有嘲笑它的意思。
和早上它拦住翁平,告诉他自己没有吃完饭一样,它只是单纯地在说这件事情。
小鳄鱼再次睁开眼,吞吞吐吐道:“我以前在家……每天都要洗澡的,所以昨晚……不习惯。”
每天都要洗?予白眼中露出疑惑和不解,它低头闻了闻自己的爪子:“我没洗过……”
上次洗澡,好像还是梨青带它来幼兽园的第一天,至于平时身上脏了的时候,自己舔舔就好,邬元和小狼崽都是这么做的。
予白又扭头闻了闻自己的后背和尾巴,自言自语:“不臭。”
它没有洗澡,身上也不脏。
小鳄鱼看着予白的动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突然想起了什么,主动问道:“刚才那个是谁?跟你关系真好。”
哭过一阵之后,它很快就想通了,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它还要继续在幼兽园里待下去。
也许是因为予白的毛色很特别,平时上课离得近,和自己说的话也是最多的,小鳄鱼对它的印象最深,也比较有好感。
虽然有时说话磕磕绊绊,长得还很瘦小……小鳄鱼悄悄打量着予白细细的四肢,明显比别的幼崽都要小。
予白回答道:“是我哥哥,叫邬元。”
它一字一句,把邬元的名字清楚地念出来。
“你哥哥?”
小鳄鱼惊讶,再次打量,“可是……你是白色的,它是黑色的。”
毛色不一样,怎么会是兄弟呢?
予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肯定道:“它就是我哥哥。”
它这时候说话一点也不磕巴了,语气斩钉截铁。
小鳄鱼又开始羡慕:“我没有哥哥……”
它语气低落,予白望着它,正想安慰几句,就听见小鳄鱼接着说:“我只有三个舅舅,四个姑姑,还有六个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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