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的小区房龄都有三十多年了,以前也遇到过多次停电的状况,季明伦跟着上门的电工师傅看过几次,有了经验,一查就知道是烧保险丝了。
季明伦问:“以前剩下的保险丝还在不在?”
“我找了工具箱没有,”
江凛苦着脸回答,“刚才你一直没回我就想自己换换看,但是哪都找不到。”
“不在工具箱里,”
季明伦转身走到客厅,在电视下面的橱柜里翻了翻,果然在老位置看到几枚新的保险丝。
这些保险丝是以前他买来备用的,虽然和江凛说过放在哪,但是以江凛迷糊的个性来看应该是根本没记住。
关上柜门,季明伦想回到厨房,转身却撞到了就在身后的江凛,江凛手捧的烛台晃了晃,身体也往后仰了一下。
周遭光线昏暗,季明伦下意识就伸手拉他,等他稳住后,摇晃的蜡烛却滴了两滴蜡油下来,烫到了季明伦的手背。
季明伦把手收回去,这回轮到江凛拉着他了,借着烛光看清他手背上还没完全凝固的蜡,江凛伸手就抹,把自己也烫得缩了缩手,捏住耳垂说:“快去冲水。”
季明伦的手背是有些痛,不过这种烫也算不得什么,就是看着江凛用指尖揉耳垂的样子有点想笑。
把嘴角抿直了,他先回到厨房把保险丝换上。
这次将总闸推上去,房间里终于亮堂起来。
江凛眯了眯眼,等到适应了光线才把蜡烛吹灭放到旁边,拉着季明伦的右手走到水池前,打开水龙头冲洗手背。
因为这个动作,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地靠在了一起,季明伦想抽回手,但江凛很固执,回头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继续专注冲着他的手背。
就是这一眼,他又有了不合时宜的错觉。
没想到只是刚答应江凛做回朋友,他们之间就真能像过去那样相处了,看来江凛要的的确是这种关系。
尽管心里还有些难受,但是季明伦没有再抽回手,由着江凛抓住自己的手腕,把整只右手都冲到冰凉了才关掉水,拿了两张纸巾给他擦。
“还有点红,”
江凛往客厅走去,“出来我给你抹点药。”
“不必,已经不痛了,”
季明伦跟着出来,瞥了一眼餐桌上摆放的食物与火锅,直接往另一侧的玄关走去,“我先走了。”
“明伦,”
江凛叫住他,在他回身时说道,“外面雨那么大,你现在走太危险了,留下来吃顿饭吧。”
刚才在等季明伦来的两个小时里,江凛时不时会看一眼手机,再看看外面的天气。
他发消息的时候还只是中雨,等了一个多小时,雨势越来越大,天空就像漏了一样往下倒。
望着玻璃窗上模糊蜿蜒的水痕,他想着季明伦应该不会过来了,虽然失望但也放下心来,谁知最后竟然真把人等到了。
在门铃响起的一刹那,他的心脏都跟着缩了一下,从猫眼看清门外的人,他更是欣喜得管不住嘴角,在门边站了片刻才冷静下来开门。
来时季明伦就是冒着暴雨,清楚路有多不好走,但还是坚持道:“不用了,再不走等等风雨更大。”
“那就不要走了。”
江凛脱口而出。
换鞋的动作停了下来,季明伦撑在玄关橱柜上的手指紧了紧,一时没有反应。
说出这句话后,江凛也察觉到自己过于着急了,只好再补充道:“你以前也经常在我家睡,替换的衣服,睡衣裤那些都在。”
“而且你昨天说了,可以继续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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