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丞道。
“这不是很好吗?大公说彼得牧师是一位正直且善良的先生,他的坚守一直令人钦佩。
这样一个人,扎根于最贫苦的白叶区,如果没有足够的东西打动他,他为什么会叛变?”
唐措说着,转身靠在窗台上,“也许巴兹就是打动他的那一点。”
靳丞摸着下巴,越想越觉得这走向有趣,“照你这么推理,玫瑰教派的理念似乎还不坏?”
唐措不予评价,评价是件极其无聊的事情。
一件事、一个人,要如何去看,唯心也好、唯物也罢,没有统一的标准。
因为标准都是人定的。
而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需要标准的生物。
“好了,谈心时刻结束了,我觉得我真应该按你说的再去刨几个坟。”
靳丞对于挖坟的兴趣说来就来,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找到了一片墓地,根据巴兹遗书的时间将搜索范围定在半年内,并且是年轻男女。
他想玫瑰教派就算要普度众生,目光也应该暂时不会放在老头老太太身上。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
另一边,唐措终于等到了晚归的巴兹。
巴兹已经很累了,原本蓬松的头发都耷拉了下来,可看到唐措的那一刻,欣喜还是在他眼中绽放,“西奥多,你怎么在这里呀!”
唐措:“我受了点伤,兰斯洛特让我在这儿休息。”
“原来是这样,你的伤要紧吗?”
巴兹赶紧让唐措坐下,得到“没事了”
的答复后,他才松了口气,问:“那兰斯洛特呢?”
唐措:“青藤同盟有点事找他帮忙,他出去了。”
巴兹不疑有他,但还是稍显担忧:“可是这么晚了啊,兰斯洛特的病才刚好,可不要再累着。”
唐措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没说什么。
因为疲劳的缘故,巴兹很想直接睡了,可余光瞥见坐得笔直的唐措,又犹豫着拿出了洗漱用的木盆。
他挠挠头,笑着说:“今天忙了一天了,身上有点臭,西奥多你可不要介意。
楼下有个水房,我去那儿洗洗。”
说罢,他拖着疲惫的步伐出门去。
过了十秒,唐措悄无声息地打开门,远远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进入水房。
没过多久,哗啦的水声就从里面传来,唐措靠在二楼的栏杆上,静静思考。
片刻后,他又回到房里,站到了窗前,想看看靳丞回来没有。
靳丞他没看到,看到了一张模糊的给人几分熟悉的脸——彼得!
牧师彼得就站在巷口斜对面的路旁,从唐措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这也意味着彼得也能看到他。
四目相对。
彼得眸光微闪,立刻后退隐入黑暗。
唐措的速度比他更快,二话不说推窗追出去,然而就在他落地,准备从暗巷追出的刹那——
“叮!”
该死的系统提示音再度响起。
唐措没有管,径自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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