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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是一样的不能说明什么,朋友和涉谷氏此前没有来往,但就算那是她的纸也不能说明什么,能够说明问题的只有上面是她的笔迹。
他隐约知道朋友的投资和赤司氏有关,而赤司氏和苦艾会在朋友死后那段时间由于某种龃龉濒临反目,也许,矛盾的源头正同朋友的死有关。
“对了,我要出演学校舞台剧的女主角,改编自瓦格纳的歌剧《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去年秋学园祭推迟到现在,忍足剧本改的拖拖拉拉,成品读着还行,就是感觉不好演,不知道怎么在台词里注入感情。”
“那我推荐……”
无论如何,不关他的事。
第32章理所当然
安卡感到自己愈发嗜睡了,才刚醒来眼皮又睁不开了,他强打起精神听迹部说话,「学园祭」「不伦恋」之类的字词从耳边泛泛流过,他勉强捕捉到最后一句。
“你替我出演吧。”
安卡有些精神了。
显然他是出于好心。
不过借人类的身体登上人类的舞台,获得人类观众的认同会让他宽心……安卡太累了,以至做不出能让迹部看出来的表情。
也幸好是这样,因为安卡的表情不会好。
他打从心底更认同白村说的:不要去当人类,想都不要想。
白村认为自己不必,白村自身同样欠缺普遍的人性,也许因为前世的遗留,也许因为荷鲁斯的改造,而白村有必要变得更加人类,履行活着的职能,用应当的态度做事,给出合适的反应。
在看到映射前世经历的剧本时,他砸了片场,这和要求把利亚姆申的音乐放进电影里是同样的理由,他的理性判断有些事用适度的感性做比较好,可能一开始有些偏差,不得要领,但和演戏一样,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不过他演的是自己,但他似乎并不把周围的人们当观众。
那演给谁呢?安卡猜,也是自己?
“到时会有不少观众,因为是压轴节目。”
“我不会演戏,”
安卡分心回答,“何况还是关于爱情的。”
“我以为这种感情在自然界中是共同的。”
止疼片的效用本就几近于无,安卡能感到疼痛即将再度涌回头颅,本疲于开口,为了转移注意力只好多说些话。
“绝育之前我有过发情,嗅到雌性的瞬间感到战栗和快乐,那应该不是爱,我不明白什么才是,这不奇怪,部分人类照样终其一生也体会不到。
难道你知道什么是爱?”
“爱要强壮你,也要折剪你,你对爱的理解伤害到自己,并心甘情愿地流血。”
“爱对你的所为,使你知晓你内心的秘密,而那认知会化作你生命内在的一部分,成为存在之心的一片碎屑。”
“爱,既不给予,也不索取,既不占有,也不被占有,仅仅满足于自己而已。
除了实现自我,别无所求。”
“当我爱时,神不在我心里,我在神的心里。
剧本台词,改自纪伯伦的《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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