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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是属下失职。”
赫巡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进了房间。
敛声默不作声的跟在赫巡身后。
云楚觉得敛声长的有些吓人,他倒是不丑,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英俊,但是他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肃杀,若是她没看错,他腰间还别着剑。
房间内灯火通明,敛声关上门,转身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识趣的没有出声。
云楚觉得这气氛有些奇怪,不等赫巡先让她走,她就先拉了拉赫巡的衣袖,背着敛声,凑在赫巡耳边小声的道:“哥哥,你家奴才看起来好凶啊。”
站在两人一丈开外的敛声将云楚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默默试着弯了一下习惯性紧绷的嘴角,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凶。
赫巡指了指房间里头的暖阁,道:“去那里面呆着,不准偷听。”
云楚心道她又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两人说话她肯定也摸不清首尾,有什么不能偷听的。
明明是她自己一开始答应的事情,这会她又开始想赖账了,云楚眨了眨眼睛,道:“可是哥哥……”
赫巡不想听她废话,对着表情乖巧柔软的少女不为所动,毫不留情道:“那儿和出去,你选一个。”
云楚气的头顶冒烟,刚要开口,看了看不远处的敛声,又把话憋了回去,然后对着赫巡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动了动嘴唇,无声的嘟囔了一句,然后才颇不情愿的进了暖阁。
前半段,赫巡知道她想说什么。
无非就是那句,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诡异的是,他居然连后面那句也看懂了——在你家下人面前给你点面子!
暖阁木门被倏然拉上,这事太离谱,赫巡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回过头来,看见敛声默不作声的站着,话音里多少带了点迁怒:“什么事,说。”
“……”
敛声再次绷紧了唇角,扫了一眼暖阁紧闭的木门,确定里面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后才放低声音开口:“殿下,您的伤……”
赫巡面露不耐,冷冷的扫了一眼敛声。
敛声及时把话憋了回去,道:“殿下,消息已经传回京了,武青等不日便会赶到湫山。”
他失踪一事已是朝野皆知,这就注定他不能低调回京。
况且太子遇害失踪,此事非同小可,赫巡虽身为太子,但他这东宫之主的位置坐的并不稳当,私下窥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次到底是不是意外还不得而知。
但不管如何,他活了下来,此次遇刺都是回朝清算,清洗朝堂的一把好刀。
暖阁离他们进门的地方有些远,隔着重重屏风便罢了,这木门还厚重的门,稍一开个缝隙就会发出很大的响声,弄的云楚不敢随便动它,只得把耳朵贴在门框上,听外面两人的对话。
才听了没一会,云楚就烦躁的坐回凳子上。
什么破门,一点也听不见。
不过她对赫巡的事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她认定赫巡应当是曲洲某个富商家的小少爷,赫巡对她而言唯一的用处就是拿他来气气云秋月,其他的事也同她关系不大。
这样想着,云楚也不再想着偷听,百无聊赖的坐在暖阁内吃点心。
不知过了多久,一盘点心被云楚吃了有一半,暖阁的门才被打开。
赫巡那张极具冲击力的俊脸出现在眼前,简明扼要道:“走。”
云楚迅速扬起笑容,道:“哥哥,你们说完啦。”
她站起身来走到赫巡面前,踮着脚尖越过赫巡的肩膀往外面看去,却见那个长的很凶的人已经不在这了。
她疑惑皱眉:“咦,那个哥哥呢?”
赫巡:“?”
他伸出手,用一根手指压着云楚的肩膀,轻易就把乱垫脚的云楚按了回去,那双瞳色浅淡的眸子微微眯起,透出几分冷意来:
“你管谁都叫哥哥吗?”
云楚愣了一下,然后直直的同赫巡对视,漂亮的眼睛清纯又无辜,像是不明白赫巡的意思,她抬起手,用柔软又温暖的玉手握住了赫巡搭在她肩上的手。
赫巡默不作声的滚了滚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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