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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之南凑过来看了看他的书:“我感觉管理学主要在实践,它大部分的理论是经验。”
“是啊,不学了,看了跟没看一样!”
杨朔仰面倒在沙发上,原本是想枕在穆之南的大腿,倒的位置不对,就像只大虫子一样蠕动过去,抬头从下往上看着他。
从这个角度,率先看见他的尖下巴,一天时间,已经冒出了星星点点的胡茬,他的双眼皮从下看更深了一些,吊灯从头发的间隙中透过来,在他的眼角点缀了一点晕光,随着他的轻微移动而忽明忽暗,宁静又生动。
他心旌摇曳了一下,拽了拽穆之南的衣角,指指自己的嘴唇,如愿得到了一个轻吻。
穆之南问:“突然想起来,你在儿童中心工作的时候,那边的PICU是怎样的工作模式?也像你们科室现在差不多么?”
“不一样,那边的ICU是开放式的,护理人员是固定的,医生都不是,病情需要的话送进ICU,但管床医生还是之前的,就比如你做了个VSD手术,术后把病人送进去观察,他还是你的病人,你要到PICU去下医嘱。”
“哦,这样,那你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是不是也可以用这种方式?其实对于外科来说,去你那儿也就术后一两天,医生变来变去也挺麻烦。”
“对啊,等着我要写在备忘录上。
真是我的大宝贝儿,很棒的建议!”
杨朔拿出手机写着,“再来几条呗?”
“哎,你上大学为什么选择约翰霍普金斯?看排名的么?”
“不是,因为学费便宜,至少比哈佛斯坦福哥大那些便宜很多,我就去了巴尔的摩。”
“所以你家是因为你才搬过去的?”
“也不是,我继父因为工作原因去的马里兰,所以他们就卖了加州的房子,搬了过去。
但我家离医院有点远,开车一个半小时才能到,所以一直都和同学合租的。”
穆之南适时的插了一句:“嗯,和前妻合租的。”
“哎呀——”
杨朔突然一惊,没料到还有这茬,“这事儿还能不能过去了啊,你就饶了我吧……”
紧接着,穆之南的嘴被塞进一颗葡萄,强行禁止他发言。
“在医院的前几年真的是辛苦,为了省钱,每天的morningreport和noonconference都得尽量参加,这样早饭和午饭就解决了。
前面几年都跟着导师,刚跟你说,我们那个ICU虽然是开放式的,谁的病人谁管,但我导师是研究重症的,他挑了几个人,相当于组了个小团队,一直待在ICU。
别人每周oncall四五天的时候,我每周七天,几乎不怎么回家,尤其是做住院总的那一年,没日没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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