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定唐平静道:成先生既然在,我就不进去打搅了,你代我转达问候,祝她早日康复,我先回去看看家人。
滕四平连声应好,目送岳定唐离开。
待对方走远,他才想起自己方才被何幼安一事吓得惊魂未定,竟忘记关心岳定唐过来住院的亲人是谁,是否要紧,住在哪间病房。
这可是跟岳家拉近关系的大好机会,却被他生生错过了。
滕四平扼腕不已。
岳定唐回去时,老管家还未离开,正坐在床边与凌枢说话。
后者明明倦极却不肯入睡,非要拉着老管家闲话家常。
老管家一看见岳定唐,就松了口气。
四少,这孩子不听话,非不肯睡觉,还是得您来管管。
老管家身后。
凌枢冲他眨眼,比划了一下手势。
岳定唐面无表情。
甭管他,老大不小的人了,大不了再病倒一回,多吃点药,索性住在医院得了,您那些鸡汤鸭汤芝麻绿豆汤,也都可以省下来了。
老管家:哎呀,别这样说,小凌也挺难受的,医生说他今晚得住院了,要不我留下来看着吧,您先回去休息!
不必了,你回去吧,我留下来。
岳定唐见老管家还待再劝,又加了句,我有事与他谈。
老管家忧心忡忡,嘴上答应,身体却还留在病房里,欲走不走,脚步迟缓。
岳定唐:周叔你还有事?
老管家欲言又止: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别骂人。
岳定唐:
兴许是他的脸色着实不好看,周叔不敢多言,这次走得十分干脆。
岳定唐将老管家送出病房门口,嘱咐司机将老人家载回去。
再回过头,凌枢已经坐起,正冲他笑。
我就知道你看见我的手势了。
岳定唐:我刚才遇到何幼安了。
凌枢面露意外。
岳定唐:她拍戏被横梁砸伤,正好是上吊的戏份。
凌枢咦了一声:这么说,那封匿名信件再一度应验了。
岳定唐:但她又一次没死。
凌枢:你的意思,这依旧是她自己做的局?
岳定唐:有这个可能性。
凌枢:陈文栋呢?
岳定唐:没看见人。
他顺手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
岳定唐将手套脱下,水果刀攥在手里,修长手指灵活转动,果皮就轻轻松松被削下来,弯弯曲曲未曾断开,像一件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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