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来他已经气晕头了,连腔调都变了。
她扮个鬼脸,反正他也看不到:“对不起,那就只好请你收线。”
尽忠职守的拔掉他的话线,但愿他七窍不要生烟,呜呼。
通宵的夜班上完,人只剩了倦意。
她在渴睡的深渊里深一脚浅一脚往宿舍走去。
刚刚走到岔路口,突然一个人斜剌里出来:“叶钦薇!”
大事不妙,瞧他那样子,像是一夜没睡卯足了劲来找她算帐的。
他不会带着刀吧?或者是枪?赤手空拳她也赢不了他啊。
谁知他却没有走上前来,只是远远看着她。
那眼里竟然有一抹寂廖:“我是不是真的很让你讨厌?”
她没有答话,他长长叹了口气,缓缓转过身去。
或许是睡眼惺松,或许是他实在一表人材,或许是她哪根筋不对头,反正她脱口叫他:“等一等。”
见他转过脸来,她偏偏又张口结舌。
半晌,她才说:“我后天休假。”
朝阳的万丈光辉正映在他脸上。
仿佛流光溢彩,他的眼里闪动着夺目的光芒。
他说:“我后天打电话给你。”
那脸上熠熠生辉的欣喜,令得天为之蓝,云为之白,海风为之清凉。
等到那一天,他果然打了电话给她。
她换了衣服溜出宿舍,觉得像做坏事的小孩子。
心虚的跟着他往外走,还好上帝成全,没有遇上一个熟人。
否则见着他们两人,还不以为她刚来一个礼拜就跟人谈恋爱。
见鬼!
那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街上更热,短短的一条小街,走到一半她已是大汗淋漓。
他买了汽水请她,她一口气骨嘟嘟就喝掉了,放下瓶子,又垂涎的望着他手里那瓶。
他好笑的递给她,她毫不客气的接过去,一口气没换过来呛到了,只咳得脸都憋红了。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倒弄得她不好意思。
一转念,更加觉得好笑,说:“真有趣,我到现在都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怔了一下,才说:“我叫清渝。”
她念了一遍:“清鱼——水至清则无鱼?还是轻于鸿毛那个轻于?”
他微笑起来:“不是,是清水的清,三水那个渝。”
她哎呀了一声,说:“都是水,发大水了。”
一条街走了两个来回了,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傻气,他买了木瓜给她吃,又买椰子来吃,最后又买芒果。
她终于忍不住问:“你怎么不停的买东西让我吃?”
他说:“因为你吃东西的样子最好看。”
这叫什么话?她想起上次在饭堂里的事,禁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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