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原本在椅子上看着电视,烘着电暖炉,听到声音抬头说:“缆车和客车早收班了。
刚才不是还有好多私家车在这里拉客吗,你去那边街上问问。”
“哦。”
“不过,现在晚了,好多人都不跑山路了,你要费点事啊。”
“哦,谢谢。”
“怎么一个小姑娘,这么晚了才想起来要上去,早干嘛去了。”
大爷嘀咕了一句。
曾鲤笑了笑,没答话,朝着他指的那条街走去。
结果,她好不容易拦下一辆出租车,连她去哪儿都没问,人家就说自己是下班回家的不载客。
对面一个开私车拉活的司机大声说:“大姐,你去哪儿嘛,我载你。
价钱好商量。
咱们乡下地方怎么会有出租车,人家都是回家的。”
曾鲤不敢上车,甚至不敢答话,只敢朝前走。
那辆车缓缓地开着,跟了她一会儿,见她意志坚定便又找别的生意去了。
曾鲤继续在路边张望着出租车。
哪知,果然和刚才那个胖司机说的一样,这个地方根本不可能打到正规出租车。
天又下雨了。
她的心越来越慌,越来越慌。
那两瓶矿泉水瓶还没舍得扔,挪到一侧怀里,腾出一只手摸着兜里的钱,暗暗责怪自己出门的时候太大意。
最后她下定决心,一鼓作气回到那辆私车旁边,问道:“师傅,那你山上的东山酒店去不去,多少钱?”
胖司机原本开着车窗抽烟,听到曾鲤的话愣了下,反问:“你说你要上景区?”
“嗯。”
曾鲤点头。
“搞半天你是要上山啊。”
胖司机一副“你怎么不早说”
的表情,一边拒绝一边连摆手,“太滑了。
不去!
不去!”
曾鲤顿时傻眼了,这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
她只以为哪怕缆车和景区观光车下班了,哪怕马依依突发情况来不了,哪怕出租车打不到,哪怕黑车敲她竹杠,都是好商量的事情。
另一侧路边也有人接话说:“现在都飘小雨,那山上肯定冻住了。
轮胎要打滑啊。”
胖司机又说:“而且送了你,我还要连夜往回赶下山。
上次我们就有个朋友,下雪天为了点钱送了个客人,结果回来的时候弯道滑出去,差点丢了命。”
说完之后,就不搭理曾鲤了。
有人说:“大姐,你要是不特别着急,我给你介绍个地方住下,明天再上山吧。”
忽然旁边有人笑了,“你小子,不拉车,啥时候做起旅馆买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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