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吾了一会之后还是决定替自己姑妈说话。
“她也是太累了,所以精神就变得怪异了些。
我这个姑妈也是个苦命的,年轻时候就过的不如意,到了老了更是儿子丈夫都指望不上。
再加上我表哥病着几年,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你姑父不在了”
“没有啊,只是病重。”
宿管絮絮叨叨讲起他们家的事儿来。
他姑妈也是倒霉,赶上上山下乡的最后一批。
当时走的时候才16岁。
去了以后,根本活不下去,后来就被bī)得和当地的一个村民结婚。
可好景不长,她男人不到一年就死了。
村里的人都说是姑妈克死的,就非要让她偿命。
还拉她去祠堂。
寒冬腊月里,绑着石头要给沉塘。
幸好过路的民兵给救了,后来宿管那头砸锅卖铁给买了个名额,终于回了城。
“我现在的姑父,是他的第二任丈夫。”
“第二任”
聿九音皱眉觉得不对劲。
他看过那老太太的面向。
典型的克服容貌。
说句行话,就是“杀夫不用刀,山根一纹路,一纹克一夫。”
而这老太太分明有三条,明显是死过三任丈夫了。
怎么可能第二任还活着在加上校工头顶的奇怪印记,聿九音越发觉得蹊跷起来。
“你最近见过你姑父”
“当然啊他只是不良于行不是神志不清,我们上周还一起吃过饭。”
“你姑妈和你表哥都在”
“没,我表哥和我姑父在,我姑妈那天有事儿,给我们做好了饭,就出去会朋友了。”
这宿管顿了顿,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的一样,补了一句,“也可惜的,真的是红颜薄命了,我爸总说我这个姑妈年轻的时候特别漂亮。
哪会都开玩笑说能找个金龟婿,当少。
要不是下乡哪会被折磨的,现在也不会老成这样。”
“知道了。”
年轻时很漂亮这几个字在聿九音的心头转了转,他点点头。
后面就没有在说话。
那宿管见他冷淡,也不知道要怎么寻找话题,也只能保持沉默。
到了岔路口,两人就分开了。
聿九音拿着校工租房的钥匙回鬼屋,宿管则是回去学校。
他今天是夜班,送聿九音过来已经是请了半天假了。
然而聿九音在他走了之后,却又绕回到医院看了一眼。
病房门口,那股臭味还是一如既往地浓烈。
母慈子孝的场面也依旧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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