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你是怎么被宁云安抓住的?还要把你烧了祭天?定风波在手,玄虚道长还干不过一个半吊子?”
容斐终于找到机会问出这个问题,昨天几次试图提出,都被打断了。
闻言,玄虚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
“其实这只是个意外,意外……”
玄虚道,“我不是拿了师叔那封古怪的信,所以来了滦山嘛。
我本想着早查探完早回去,到了这里的当天夜里就上山了。
到了山里,正好撞上宁云安鬼鬼祟祟地往山上走,穿着身道袍。
一靠近他,定风波就发烫得很。
我觉得他有古怪,就跟了上去,没想到,正看见这个戏班子的人在点尸魂堆,自相残杀,十分可怖……”
“我冲上去就想打断,却被同样冲出来的宁云安截住,他张嘴就是我是妖孽,我杀了戏班子的人……不知从哪儿又冒出一大群村民,宁云安肯定打不过我,但我辈却不可对普通人出手,束手束脚之下,我就被……打晕了……”
玄虚说到最后,声音渐低,尴尬至极。
容斐没笑话玄虚,毕竟比起玄虚,他和顾惊寒被追得跳崖似乎更悲催一些。
“那你怎么穿得花里胡哨的,道袍呢?吃饭的家伙呢?”
容斐没忘记玄虚被绑在柱子上时的打扮,即便现在换了,也依旧不是以前的道袍拂尘。
玄虚脸上也现出疑惑之色:“我就这么穿着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门前师父叮嘱我,千万不能穿道袍带拂尘,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要说自己是个道士,古怪得很。”
“奉阳观啊……”
容斐心中暗道,“看来回海城,得去这个地方拜访一番了。”
“玄虚应当在我们之前。”
顾惊寒开口道,“如此一来,那群村民去而复返,追击我们,似乎也有迹可循。
若玄虚所言不虚,那宁云安必定有问题,小心。”
容斐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海棠花包下的院子算不得多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出了客房所在的偏院,穿过一道门,就到了饭厅。
戏班子人多,饭厅便大些,桌椅板凳齐全。
旁的都被搬开了,只留一张桌子,摆了几道清淡小菜,并着白粥窝头。
宁云安已经坐下了。
者字不用吃饭,坐在宁云安身旁,拄着下巴看宁云安。
“容少爷昨晚睡得可好?”
宁云安抬眼看向容斐,面色清淡地笑了笑,“这里简陋,还望见谅。”
“很好。”
容斐装模作样客气了客气,梗坐下就开吃。
他小时候赶上过他老子当土匪的日子,山坳坳里的野草根都啃过,几块糙面窝头吃起来也没什么不自在。
山珍海味不贪恋,粗茶淡饭不计较。
顾惊寒在旁看着容少爷吃饭,心头却平白一拧,想着待会儿上了山,得给容少爷烤条鱼吃,这么个贪嘴的懒蛋,委屈不得。
“多吃点,我记得你爱吃豆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