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竹不腐,她便用生,低头看着这把花发愁。
白准哼哼声:“麻烦精,只会给我找麻烦。”
要怎么跟个纸人论生死?
说麻烦,麻烦就到。
门响了三声,声长,两声短。
白准翻个白眼,他还敲出节奏来了。
不等白准允许,阿秀急急忙忙去给霍震烨开门,见他就把花瓶递过去,示意他救救这把花。
霍震烨直以为阿秀是哑巴,看她连养花要水都不知道,觉得她的心智也许还留在孩童时期,他安抚阿秀:“没事,这花我带回去,明天就把它救活,再给你送来。”
阿秀点点头,她高兴了。
霍震烨把食盒放在桌上:“我给你带了红烧小鱼翅。”
“这有什么好吃,要么硬要么烂,我不吃。”
“不是那种鱼翅。”
霍震烨从食盒里拿出只海碗。
徽菜馆子里有红烧划水,但青鱼的尾巴肉再嫩,怎么比得过鱼鳍,这道菜专用鱼鳍做的,酱汁味浓,鱼肉细活。
“纨绔。”
白准心里满意,嘴上还要刺他句。
白准筷子夹了块,他吃着,霍震烨就看着。
这种菜要配米饭才好吃,刚蒸出来的米饭,配上鱼汁,白准竟吃了小半碗,他许久没这么满足,越吃眼角眉梢越是透出满意的神色。
霍震烨胳膊摆在桌子上,他连吃饭也是付屈尊降贵的样子,拿筷子挑着米粒,好像入不得口。
霍震烨看着就笑,白准眼扫,他赶紧忍住,顾左右言它:“那留声机呢,怎么不用?”
白准不会,但他绝不说自己不会。
霍震烨明白了,他绑紧了脸皮,怕再笑声,就要第三次被扔出白家楼,卷起衬衣袖子,把留声机搬出来。
翻出两张唱片,左右举着:“想听哪出?打神告庙还是乌盆记?”
这两出戏唱的都是冤鬼死后告状。
白准眼睛横,霍震烨把他比成冥神和包公,这是在试探他,哼笑声:“我可没这么大能耐。”
他做这些都是有所求的。
霍震烨碰了个软钉子,依旧把白准捧得高高的:“那就打神告庙。”
他把唱片放进留声机,拎起唱针,背对着白准说:“柳二认罪了。”
但柳二并不是杀金丹桂的凶手,他把唱针轻轻推到唱片上,转身看向白准:“酒里的麻醉药物究竟是什么?她怎么能不留下点痕迹?”
像这类药物,轻易不出售,霍震烨查遍了韩珠能够接触到的西医院,都没有她的购买记录。
唱片已经开始转动,敫桂英哭告海神庙,白准闭眼听了两句,徐徐说道:“她院子里的花开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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