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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期待过的小崽崽。
“跟奶奶。”
路团回道，望向他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大爸爸病病好～”
“嗯，大爸爸病好了。”
路忱温柔回道。
路团得到答案，转回头看纪眠灯：“小爸爸不哭~”
纪眠灯从路忱的脸上收回视线，低头看小团子：“不哭。”
路团笑起来，撅起小嘴巴亲两个爸爸，把自己的任务忘得干干净净。
纪眠灯估摸着时间猜到小团子进来做什么，拍一拍他的小屁股道：“你先出去陪奶奶吃饭，告诉她大爸爸醒来了。”
“一起~”
黏糊的小团子埋进他怀中，有些不情愿。
纪眠灯没把黏人的小团子哄出去，只能尽量忽视小小一只，看向路忱：“你的记忆……”
他叫他眠眠。
路忱注视着他眼尾范红的眼睛，温声续起他的话：“记忆回来了。”
纪眠灯霎时抿唇，露出一个委屈又后怕的表情。
“对不起。”
路忱心疼道，牵住他的一只手十指紧扣。
一个人保存着两个人的过去，肯定很辛苦。
纪眠灯长睫毛垂下，遮掩住眼底水光，轻快道：“你在就好了。”
两人说不了几句话，确定了最重要的事情，先是何星岚久不见路团出去找了进来，紧接着检查的医生也赶到，乱七八糟的事宜结束，万幸路忱的脑袋没什么大碍。
记忆回归，路忱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放松感，似乎卸掉了什么负担，对这个世界的身份认同感好像也有所增强，待怀绕一圈的医生护士离开，他看向何星岚：“妈。”
何星岚对上他的视线，明白了什么，应声后哄小团子出去吃饭了。
所有人都出去后，路忱视线落到纪眠灯眼底显眼的青色，往旁边挪了点身体：“眠眠。”
纪眠灯会意，躺到他空出来的地方。
路忱用被子笼住他，被子下长臂伸展，将身前单薄的身躯搂进怀里。
纪眠灯转了半圈面对路忱，说起悄悄话：“你真的想起来了？”
“全都想起来了。”
路忱配合着他放低声音，手指放到他平坦的肚子上道，“我很后悔当时草率地做了要宝宝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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