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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公子是嫌我破了相,担不起头牌的名声了?”
齐鸢看他不想说,又往他的眉骨上看了眼,轻轻叹了口气,坐到桌前安静下来。
室内一时寂静无声,俩人各自坐着沉默不语。
谢兰庭抬眼去看齐鸢,见他只安静下去,似乎对着自己无话可说,只觉一口气闷在胸口横冲直撞。
他先是气齐鸢,这人既不接受自己,却又在看懂自己的期待后,立刻找了过来。
等过来之后,又不做表示,仅仅叫了一壶酒便在这安静等着,好似永远不会主动说什么,连求和都不肯。
气完齐鸢又气自己,明明白白被人拒绝了,还不放心对方,听孟厂说北方今年是大寒之年,就忍不住操心人家的冷暖,送衣送饭。
刚刚听说他来了晚烟楼,自己明明还别扭着,却仍是一刻都等不得,主动找了过来。
这会儿冷静下来,谢兰庭也觉自己这样挺没意思,神色冷淡道:“齐公子今天是想见婉君?那可得等着了。
婉君现在正在见客。”
“无妨。”
齐鸢道,“我入京以来,处处仰赖婉君姑娘帮忙,的确是该来道声谢。
只不过今晚过来,不是为了她。”
谢兰庭默了默:“那是为了谁?”
“……你觉得呢?”
齐鸢抬眼看他,随后提着酒壶斟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往前一推:“承蒙公子雅爱,齐鸢今晚备酒以待,是想听公子一个答复。”
“……”
这话是谢兰庭说过的,当初在山庄上,谢兰庭为了诛杀匪贼救下齐鸢,故意假扮声伎。
也正因此节,他结识了李暄,安排了后面的事情。
齐鸢现在原话奉还,显然另有深意。
谢兰庭对齐鸢的心思能猜到几分,他知道对方一是借此告诉自己他已经见到了李暄和忠远伯,知道了自己在幕后的安排。
二来……谢兰庭的注意力移到齐鸢穿的狐皮袄上,目光一跳。
他轻挑了下眉,试探地看向齐鸢,又觉得难以置信,怀疑是自己想多了:“你想要什么答复?”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仍有一丝期待游鱼般在心头扫了下尾。
齐鸢抿了抿嘴,耳尖已经浮起一片薄红。
只是他的神色仍旧淡定,从容地看着谢兰庭:“那天你说的话可当真?”
谢兰庭:“哪一句?”
齐鸢:“若太子成事,你愿做个能臣辅佐其右,不生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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