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旧不比从前。
周嵘心里十分懊恼,但也知道齐鸢才是这帮纨绔里的主心骨,只要跟齐鸢的关系恢复成从前那样,其他人也不会再嫌长嫌短了。
因此也努力在齐鸢跟前表现。
今天这帮人听了街上的传闻,他一路辩解没人听,现在到了齐鸢跟前,他腰板顿时硬了起来。
齐鸢点点头:“的确是匪寇,不是流民。”
周嵘一听,在后面不轻不重地“哼”
了一声,面露得色。
齐鸢却转过脸问他:“你爹有没有说流民的事情?山东旱情果真这样严重吗?若有流民南下,可知道大约多少人?如今到哪儿了?”
周嵘愣住:“我,我不知道啊。”
他顿了顿,忙补充说,“你想知道这些?要不我找我爹问问?”
“那就有劳周兄了。
倒也不必特意去问,免得你爹临时起意要考你功课。”
齐鸢笑着点头,又对其他人道,“咱几个可都是在城外有庄子田地的,这次就靠周兄打听消息了,若有什么情况,我们也一早有个应对。”
王密向来唯他马首是瞻,听这话便也像模像样举起茶杯:“周嵘消息最灵通,以后就指望周兄罩着兄弟几个了!”
其余几人也纷纷举杯,周嵘被捧得喜不自禁,连声应了。
迟雪庄又问:“齐二,你跟谢大人的传言是怎么回事?”
齐鸢没想到一夜过去,自己竟然有了萝白这种传闻,比他们还无奈:“我哪儿知道,他们都能把匪寇说成流民,我这个就更扯了,说不定是说别人呢。”
——
玲珑山上,谢兰庭正拆着公文封筒,就听手下报告了外面的传言。
“流民?”
谢兰庭若有所思道,“的确有流民南下求生,但流民多是老弱病残,一路又有官兵拦截,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扬州。
这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昨天城内便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今天洪知县还没开堂审案呢,众人口径竟然都成了流民袭击,这着实有些不寻常。
手下道:“属下还没查清楚,好像是从几处茶楼流出来的说法。”
说完一顿,又汇报了他跟齐鸢的传闻。
扬州城的人原本不知道谢兰庭其人的。
直到昨天,众人听说城外有匪寇后人心惶惶,惊惧不安,许多来城里做买卖的农户也慌了神,不知道要如何归家。
人心浮荡之际,便有人看到了谢兰庭带着一队人策马奔出,个个佩刀带剑。
他本就生得俊美,身后几个侍卫又个个英姿挺拔,顿时惹来一阵热议。
之后洪知县也匆匆召集人手杀出城去,百姓们人心振奋,纷纷打探怎么回事。
便有那知情的,道最前面威风凛凛的那位是谢大人,原本在扬州游玩的,如何如何英俊神武,如何如何好男风。
原就对谢兰庭倾心的声伎们也则个个面带愁容,怕谢兰庭受伤。
众人紧张之时难免无事可做,看到官兵出城后又人心激动,各处奔走。
因此谢兰庭的名字跟他的诸多艳情一并传开,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必谈消遣。
昨晚,他跟齐鸢单独相处,穿着又十分怪异,后来又跟齐鸢扯衣服。
兵勇们回去自然会跟家里人说。
再后来三人共乘一骑回到齐府,落在好事者眼里,便只看见了他俩,权当柳大宝是个配件,绘声绘色到处一说,如今已经什么谣传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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