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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虽同为太子伴读,但彼此关系并不亲密。
文池不怎么主动跟陆惟真搭话,而后者端方风雅,也很少踏足与同院。
今天这番,着实让人意外。
文池跟陆惟真见过礼,将人让进室内,又吩咐小厮上茶。
陆惟真笑了笑,温和道:“陆某是替殿下来探望文兄的。
今日殿下入宫后一直心神不宁,问了你七八次,又遣了侍卫去找你。
要不是圣上一直考察殿下政务,殿下就要亲自去找你了。”
文池愣了愣,只觉得意外。
他跟陆惟真辅佐太子六年,太子真心倚重和喜欢的始终都是后者,甚至到后来,生出倾慕之心。
只不过陆惟真人如其名,端方如玉,对太子只有君臣之义。
太子怕他察觉,一直隐忍掩饰,后来干脆将自己当成陆惟真的替身,夜夜欢好。
东宫内外的人都知道文池是太子的侍童男宠,却不知其中缘由。
陆惟真自然也不知道。
今天既然有陆惟真陪着,太子比如不会担心自己,问了那么多次,约莫是有什么安排。
文池心里叹息,点头道:“看来殿下找我有事。
我一会儿先去前面陪个罪。”
陆惟真嗯了一声,又看了外面的小厮一眼,笑了笑:“是该去看看。
不过这事也怪我,若不是我求文兄帮忙找阮鸿借画,文兄也不至于被阮鸿拉去狎妓宴饮。
希望太子不会怪罪文兄,否则我心里要不安了。”
文池疑惑地等陆惟真说完,心里才慢慢明白过来——陆惟真竟然为自己狎妓编了个借口。
这可是欺君了。
他心里又惊讶又感动,走过去给陆惟真斟茶,低低道:“陆兄所托,文某不敢忘怀。”
“顺其自然就好。”
陆惟真笑着接过,扭头看到桌案上摊开的册子,微微一愣,“这是……当年的那篇万言策?”
文池颔首:“正是。
当年祁神童在谨身殿上大发宏议,口占万言,讲帝王之治,养民之法,盐商之弊,海防之患……现在看来,仍是字字珠玑,切中要害。”
当年他们三个人面圣,皇帝以策考之,陆惟真和文池也各有所答,皇帝夸赞二人“甚得朕意”
。
对祁神童的万言策却皱眉不语。
陆惟真叹息一声:“朝廷风气不正,试策也多阿谀顺旨,唯祁兄心怀天下,直言抗论,你我远不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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