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点夸张。
原莺咕哝着想。
贺知宴询问的眉眼才微微放松,伸手,拣起了那片叶子。
他说:“你换衣服吧,我在楼下等你。”
原莺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不情愿:“这才几点?”
贺知宴:“五点了。”
“五点!”
他平日嗜睡,哪里有这么早起的日子,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但是原莺不问,她知道,回答必定是正式约会,要与往常不同。
原莺把花放在桌上,重新躺回被窝:“我要再睡一会。”
贺知宴把叶子放进口袋:“睡到几点?”
原莺:“八点。”
贺知宴:“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
原莺:“不要抄我的话!”
贺知宴扬起唇角,轻轻地笑了一声。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也跟着微微眯起。
屋外的日光是明朗的淡金色,投落到他的脸上,眼睫垂下的光影,是温柔的栗色。
原莺向边上挪了挪,拍拍床,试图拉他一起赖床:“你陪我呀。”
贺知宴出乎意料地拒绝了。
他站起身:“你睡,到时间了我叫你。”
原莺惊奇地打量他:“怎么了?”
以往,不要她说,贺知宴已经揽着她睡下了。
怎么今天反常?
贺知宴也定定地盯着她。
片刻,他眉心微微出现一道细褶:“你没有看出来?”
原莺茫然:“啊?”
贺知宴语气平静:“我做了造型。”
造型?
原莺立刻紧急调动刚睡醒的大脑,仔细地观察他身上每一个角落。
昨天也穿了风衣。
也是黑衬衫西装裤。
“……”
没觉得他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啊!
!
她猜:“做了……头发?”
贺知宴没有开口。
似乎在示意她继续。
原莺:“换了衣服?”
贺知宴依然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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