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拿下世界冠军,看着他一步步走到现在,看着他曾被人黑,被人骂,被人嘲讽,16岁到26岁,他用十年青春换来中国电竞的荣耀之路,他付出的,放下的,丢掉的,失去的,没有人知道,可他从未抱怨,从未指责,从未放弃。”
“……”
“相信以他的智商,就算不走这条路,照样在别的行业混的风生水起,他没有选择那些简单容易走而且名声好的路,他选择了一条充满荆棘前途未知的小道,那才是真正有电竞梦的人,这个梦,很多人完成不了,可他帮我们圆了。”
“……”
“他退役那天,大概会有很多哭吧。”
几天后,盛千薇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跟苏盏念念叨叨几天的偶像,忽然就空降光世大楼了。
她抱着脑袋到处乱窜,神神叨叨:“怎么办,没洗头呢,本来昨晚上要洗的,家里停水啊!
操尼玛,第一次见老大就要顶着这么乱糟糟的头发吗?”
一会儿又窜到苏盏面前,“盏盏,我头油吗?”
苏盏看着那一根根油的能炒菜的刘海,忍不住说:“有点,你要不去厕所洗洗刘海?”
“没洗发露啊。”
“杨树哥每天都带的,你去问他借点?!”
哦对!
程序部有个男生叫杨树,每天身上揣一包洗发露,然后在公司的厕所洗头啥的,听说这样能给家里省不少水。
盛千薇兴冲冲跑去找杨树。
苏盏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叹:要不也去跟千薇分点儿?
自那晚之后,两人也有段日子没见了。
……
那天晚上,苏盏玩了几局之后,把手柄一丢,说:
“不玩了。”
“为什么?”
徐嘉衍头发已经干了,揉揉顺顺地贴着。
“打不过你。”
“……那我去睡了。”
他作势要起身。
“……”
她没说话,但一双黑湛湛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那再陪你玩会儿?”
他又坐下。
“要不——”
她顿了下,眼神期盼,徐嘉衍侧头对上她的眼睛,鼻音轻轻发出一声,“嗯?什么?”
她把背后的沙发枕,拿过来,抱在怀里,“我们聊会儿天吧,认识这么久,好像还没好好地聊过天。”
徐嘉衍困得不行,出事之后,在旧金山两天没合眼,其实他现在倒头就能睡着,但还是强撑着睡意,把手柄丢在一边,人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按在脖子后颈活动着颈椎说:
“聊吧,聊。”
苏盏直接盘腿坐在沙发上,一副听说书先生讲评书的架势,“先聊你吧?”
徐嘉衍活动颈椎的手停下来,还按在后颈上,侧头看她一眼,又转过去,继续活动颈椎,漫不经心地说:“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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