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生讶然:“阿城反悔了”
哪来的狗胆
“他说仗还没打完,还有的打。
他说怕现在就成亲,万一他死了,我就要守寡。”
翎娘气道,又问,“竹生,还要继续打吗”
“还得看情况。”
竹生道,“我们这点人现在是丰邯两边打得热闹,没工夫管我们。
等他们消停了,腾出手来收拾我们,我们就不够看了。
最好的就是在他们能腾出手之前,尽快壮大。
但要想壮大,就得要更多的地盘。
若不是诸磊的金库撑着,澎城冀县加起来,也养不起这么多兵。”
朝城守一心为民,留给竹生的是财政赤字。
诸磊横征暴敛,反而让竹生发了笔意外之财。
竹生原计划在冀县的扩张少不得要动用她的储备黄金,不想竟暂时不用了。
竹生一出去就是半个多月,翎娘更是与大家半年未见,晚间便开家宴,几个人一起坐下吃饭。
席间一壶温酒,说说笑笑,话题自然而然的又转到了公事上。
“丰军攻打赫明的这一路溃败了。
分兵本就是下策,丰国国主太过贪心了。”
范深道。
“安州那边呢”
竹生问。
“依旧胶着。”
范深道。
众人分席而坐,竹生在主位,范深下她左手下首。
两个人为了说话,便凑得有些近,低声的交换着彼此掌握的信息,发表自己的见解。
七刀把着酒盏,盯着他们二人。
继嫉妒过阿城之后,他竟然开始嫉妒范深了。
范深已经四十岁了。
若不是翎娘一直不嫁,他这个年纪,孙儿辈的早该绕膝奔跑了。
七刀原不该嫉妒一个对他来说称得上是“老头子”
的男人,但范深与竹生之间的亲密着实与众不同。
竹生看翎娘、阿城,目光中都带着长者般的慈爱。
七刀纵然说不出来,也能感受得到。
在那么多人中,只有范深在竹生这里得到的待遇最不同。
竹生看他的目光,是平等中带着尊重的。
他们这些人中若说有谁,能并敢和竹生并肩而立,这个人只能是范深。
最奇异的是,这两个人明明年纪相差悬殊,身上却有一种奇妙的共通的气质。
因为这种共通性,当这两个年纪差了很多的人熟稔亲密的交谈,眼中带着默契,话音里一点就透的时候,看起来便丝毫的不违和。
七刀囿于年纪和见识,还不能明白其实这两个人身上所谓的共通性的气质,是岁月的磨砺和知识的积累。
竹生虽然有着年轻的身体,却装载着成熟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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