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傻得可以!
怀丰依旧笑得很好看,只不过这一回的笑意里添了七八分的苦涩。
秋风吹进来,迷了他的眼,氤氲悄悄爬上来,那颗浅痣便又化作了酸楚的泪珠儿。
……
直到顾府马车没了踪影,阿秀才低头默默往前。
师徒几人在约定的地方见了面,开心自不必提。
明英叽叽喳喳地,将他和阿秀下山之后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待说到阿秀伤势时,他更是手舞足蹈比划起来。
云阳子气得跳脚,直骂和尚无耻,骂他竟和一个小辈斗法,又恨自己先前在安州的下手轻了!
他拽过阿秀仔细瞧了瞧,又探出两指搭在她冰凉的脖颈处。
稍作停留,阿秀体内到底如何,他便知晓地一清二楚。
收回手,云阳子揉着阿秀的脑瓜,叹道:“小丫头,你受苦了。
只不过,这也是你的一个劫,懂么?”
他明明是个年轻的俊俏后生,还做了小道士的打扮,可这种时候,举手投足之间总带着一股长者之意,让人忍不住心生亲昵,又有些敬畏。
阿秀极其懂事地回道:“师父,我都明白。”
云阳子很是欣慰,又道:“我们得寻个安静的地方,助你养伤,比如……客栈。”
话音刚落,他便看向了明英。
阿秀恍然大悟,亦笑嘻嘻地看向明英,只有桐江摸不着头脑。
明英哇哇叫,很是不满:“师父,这是我娶媳妇的私房钱!”
云阳子点头:“我知道,只是为了阿秀,少不得委屈你一点。”
明英气不过:“师父,对面那个小寡妇一直对着你抛媚眼呢……”
正这么说着,有个灰布长衫的小厮过来,对着阿秀见了个礼,道:“姑娘,这是我家大人替姑娘准备的行礼。”
说着,毕恭毕敬递上来一个青布包袱。
那包袱看着沉甸甸地,阿秀心里猜到了几分,她自然摇头说不能要。
那小厮为难道:“姑娘若是不肯要,那我家大人定要责罚我了。
姑娘心善,也不忍心看我被罚吧。”
话还没说完,他慌里慌张扔下包袱,一溜烟跑了,怎么喊都不停,跟做贼似得。
阿秀回不过神,只能呆呆望着,动都不敢动。
明英捡起来一看,里面白花花的数十锭银子。
他啧啧摇头道:“师妹,那呆子知道咱们穷,倒真舍得。”
他拿出一锭,就发现底下另有玄机,索性将那些银子通通翻出来。
只见银子下面整整齐齐码着各色各样的脂粉盒,怕是店家有的花样每种都要了一个,再将粉盒拿出来,底下压着一件红裳,料子柔软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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