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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元仲看着我,明慧的眼眸微动,“云弟是朝堂中人?”
“非也,小弟实乃江湖散人,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是单纯地叹息罢了。
”直直地与他对视,轻轻说道,“元仲兄可知出仕亦同打仗,气尤其重要。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昔时,圣贤帝在位时,冢宰常歌就是在风头最胜时出仕,帝信之,众臣服之,百姓仰慕之,可谓赢得身前身后名。
而同时期,与其并称为‘二杰’李希凡则因为一请不出,再请不应。
直到他看到好友常歌成功地实现抱负,这才姗姗来迟,急急出仕。
其间只做错了一个决定,便被众人不耻,曰: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也。
同为二杰,才能相差无几,为何前途、名声两重?”
笑笑地看向元仲:“气也,势也,民心之所向也。
纵有翻天覆地的才能,若无八方支援,至多只能在泥塘里捉捉小鱼而已。
民众是短目而偏激的,总喜欢为光明的抹上灿烂的一笔,为暗淡的附上凄惨的一画。
如今这位聿宁在气胜之时,四年不算久远,那些吃过苦的民众尚且将他列在光明的那丛。
若他再蹉跎下去,三请四邀皆不出,待气衰之时,就再难施展抱负了。
所以,莫要辜负好时光,驰驾狂风弄海潮。
”
元仲目光灼灼,深深地望着我,半晌,他沉沉开口:“云弟说的对,这聿宁却有难言之隐。
”
嘴角轻轻勾起:“噢?说说?”
他背着手,站在窗边,面色凝重:“聿家本是前朝大族,三代以前凌湛篡位改国号为青。
聿漫伦举家东迁,从此扎根江左,并立下家训:聿氏子孙不得出仕青庭。
也因此,聿宁迟迟不肯出仕。
”
原来如此,是家族渊源。
低眉一笑,偏头望去:“看来元仲兄和聿宁是好友,小弟有一副对子想请兄长转述给他。
”
他背着阳光,脸上半覆阴影:“请说。
”
站起身,慢慢行至他身前,定定而视:“心在朝廷,原无分先主后主。
”他眉头微动,慧眸轻颤。
停了一下,继续沉声道:“名高天下,何必辩江左江右。
”声调微提:“横批:行云出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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