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克洵语气略显兴奋,“文氏一族把持朝政已逾十载,可谓是天怒人怨。
荆王此次怒杀文贵妃,亲斩太后胞弟。
文太后大怒,整其旧部逼王退位。
而荆王因无实权,只能求助我国。
若能出兵,那可是打着助荆平乱的旗号,是名正言顺啊!
”
“嗯。
”“是啊。
”周围不是有人小声附和。
座上的那位不惊不喜,瞥眼看向另一人:“董爱卿觉得呢?”
“启禀王上,臣认为容相所言甚是。
”
“怎么?”青王语调微扬,似有三分戏谑,“今日你们不争了?”
此言一出,容、董微愣,心中惴惴,颔首而立。
“王上。
”一名瘦削男子出列,声音略向沙哑,“臣认为不可。
”
“何爱卿,说说。
”青王以拳掩口,忍住咳嗽,胸膛微伏,脸颊憋红。
座下射来一道了然的目光,青王眉头轻皱,再看去,却已消失不见。
监察院御史何岩挺直脊背,扫视四周,一板一眼地说道:“众位臣工难道忘了前幽的教训了吗?”
朝列中,韩月杀微微一怔,不自觉地捏紧白笏。
“当年荆雍设局,巧诱前幽仓皇出兵。
结果呢,乾州一役,前幽损兵折将,直接走上了亡国之路。
”何岩的面部线条很是方直,像极了他耿直不屈的个性,“两位丞相切不可以为眼前的蝇头小利而丧失警惕。
”
容克洵脸上流露出些许尴尬,偷偷瞥了一眼座上。
青王面容淡淡,看不出喜怒。
在王上没发话之前,先静观其变吧。
“哦?何御史是怕历史重演?”董建林挑了挑短眉。
“是!
”何岩清晰地应道。
“其实最有资格说这话的并不是何大人啊。
”董建林走到朝列之前,对着一名红袍官员拱了拱手,“是不是啊,洛大人。
”
啧,容克洵冷笑一声:自从洛寅被七殿下纳入麾下,这老匹夫非但忘了洛太卿的救命之恩,反而三番五次地暗指他的降臣身份,借以笼络那些朝中的本土中坚派,真是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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