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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都是之后的事了。
真奇怪,那台上的歌女,如泣如诉地唱着的曲为什么如此熟悉?不是《陈三五娘》也不是《琵琶行》,她唱着:“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
恩静听着听着,不知不觉,便接了下去:“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滴到天明,一曲完毕,第一道餐点也被送上来了。
“生滚螃蟹粥,”
恩静微笑着吸了口鲜嫩的香气,“我记得妈咪曾经同我说,这粥光剔蟹壳和清洗,就需要一个半小时。”
“所以你知道一大早起来熬粥是什么感觉了吗?”
他指的是那次她扭伤脚,他一大早起来熬粥给她喝的事。
恩静笑:“好辛苦的,对不对?还有那次一大早起来做CheeseCake和红豆羹。”
阮生听她这么说,心情无端端就愉悦了。
明明已经将螃蟹粥推到了恩静跟前,却又拿起汤匙,好自然地就要伸到她碗里尝味道。
可就在这时,恩静的声音又响起:“可是粥做完后,该解决的问题,却始终还是没有解决啊。”
他动作一顿,汤匙生生停在了空气中:“什么意思?”
恩静尝了口那滚烫的蟹粥:“那天Cave说,是李阿姨她儿子的谎言让你们看出了破绽,可是阮先生,”
她搁下汤匙,目光从滚烫蟹粥中移到了他英俊的面孔上:“其实,早在我说出何成曾经要求初云替何秋霜‘保密’时,你就开始怀疑他了吧?也就是因为怀疑他,你才会进一步地怀疑到张嫂的头上。”
刚刚就在“何成”
的试吃席上,看着这曾来过的地方,她想起去年上演的那一幕钻石项链的丑事——那时何秋霜的愤怒看上去那么逼真,恩静以为那是她的演技好,可如今想来,却原来不是演技的问题。
她说:“其实这么久以来,你刻意冷落我、与何小姐出双入对,就是为了让何成的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吧?”
“你知道了?”
恩静点头:“今天在‘何成’的洗手间里,何小姐亲口告诉我,她的父亲曾经陷害过我三次,而第一次,就是在‘何成酒店’里,他让服务生将十几万的钻石项链塞进我包里,企图害我去坐牢。”
而为什么会有这么突兀的伤害?相信阮先生一定已揣测出来了——她与他的第一次,凶悍不够温存的那一次,是妈咪命张嫂到她房里燃“香”
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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