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那些老婆婆我说,他们都出远门了,要好久好久才回来,我哥哥也是!”
钟巧嘴巴动了动,她看着面前一脸纯真的小丫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钟姑娘,沈大人说请您过去一趟。”
钟巧点了点头,她起身,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然后朝着沈玉泽房间走了过去。
到了沈玉泽房间,钟巧看到沈玉泽正在打包自己的东西,便开口问:“我们要回去了吗?”
“是,这里的灾后事情已经全部安排妥当,剩下的李大人便可以自行完成,所以我们该回去了。”
钟巧点了点头,她突然间发现沈玉泽的行李中多了许多的册子,而自己清楚的记得,沈玉泽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什么册子书籍过来,忍不住开口问:“你来的时候,并没有带这些东西啊。”
钟巧走到那些册子面前,随意地翻了翻。
“这些,便是五年前江南城百姓枉死的事情记录,当时李大人冒死把全部都记录了下来,现在我要把这些都带到京城去,给皇上过目。”
“你真的要查当年的事情?”
“那是自然,这是我对李大人的承诺,也是我对他的承诺。”
沈玉泽眼神暗了暗,缓缓开口。
钟巧听到后,便不再言语,她知道沈玉泽所说的他是谁,说起来,五年前的那些朝廷命官也着实可恶,报应虽然还没到,但是迟早要让他们知道自食恶果的滋味如何。
“那你现在,有没有什么头绪?”
钟巧看到摊了一桌子的书籍,忍不住帮沈玉泽收拾了起来。
“很少,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况且江南城离京城太过遥远,所以当年的事情京城是没有听到只言片语,再加上那时候城中百姓死伤无数,哪里还有人会想起来报官。”
沈玉泽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清楚地知道,当年负责灾情评级的那个什么张大人,是大皇子的人。”
钟巧抬头大皇子,又是大皇子。
短短的几个月,自己周围遇到的麻烦都跟大皇子脱不了关系!
“你确定?你的意思是说,当年江南城的那些惨案,也跟大皇子有关?”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十有八九,肯定跟大皇子脱不了关系!”
沈玉泽说着,把手中得包括狠狠地系紧,眼底全是怒火。
钟巧看出了沈玉泽的情绪,她走到沈玉泽的背后,想要抬起手抚摸一下他的肩膀,但手抬到了半空中,钟巧还是顿住,随后把手轻轻放下。
“你也别太过生气,我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果这些事情真的是大皇子做的,皇上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善有善报?那方年江南城的那些百姓,哪一个不是勤勤恳恳的庄稼人?一场天灾让他们流离失所也就罢了!
那些人为何还要雪上加霜?视人命如草芥!”
沈玉泽脸色阴郁至极,他一想到那天倒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心里便煎熬不已。
“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没有办法挽回,要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还死去的人一个公正罢了。”
钟巧安慰着沈玉泽,手刚刚抬到半空中,却发现了什么,顿时警觉了起来:“我先回房收拾我自己的东西去。”
说完,不等沈玉泽回答,钟巧便径直走了出去。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警惕地检查了一遍四周是否有人,随即把门窗关上,随后跪在地上:“恭迎阁主。”
“嗯,不错,钟巧,我还以为你这些天一直在这温柔乡里,早已经忘了每日还要修习武功,敏锐度早已经下降,现在看来,你这段时间也没有偷懒。”
“属下当然不会忘记阁主的嘱咐,每日都修习内力,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懈怠。”
钟巧的头更低了一些,恭敬地回答。
“行了,你起身吧,我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虽然我只比你年长个七八岁,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可不要怪我对你太过严苛。”
“属下不敢。”
钟巧看到楚云坐在了凳子上,连忙给他斟茶。
“巧儿,这几日的情况,我也大致了解了一下,他们这个人的事情我没有兴趣,只是看你最近的表现,我这心里面的疑虑,是越来越多了,你今天就实话告诉我,你一直留在这里不愿意回去,到底是因为什么?”
楚云把玩着手里面茶杯,语气云淡风轻,但是眼底却是幽深地如一片深渊,让人捉摸不透。
钟巧低着头,心里顿时为难了起来,若是这次她告诉楚云自己是因为担心沈天泽的安慰,那么楚云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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