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许桐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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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赶到酒店时已是下午两点多了,刚进大厅就接到了顾思的电话,顾思在电话里说要晚上才回家,她要去见位朋友。
顾初快要谢天谢地了,也没多问就同意了。
意外的,1211没人。
她敲了半天门,确定里面没人后才刷卡进去。
他果然是不在的。
顾初进了门没看见他的身影后,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经过昨天,其实她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陆北辰。
他可以肆无忌惮恨她,可以想出任何方式来耍她,而她就算再不情愿再有气也得忍着,因为他是北深的哥哥,因为她欠了他的。
其实,顾初有时候也在想,他有没有可能是骗她的,他就是北深,就是跟她有过两年恋情的、给了她真正初恋青涩滋味的那个男人,否则他怎么会那么设身处地?否则怎么会对她和北深的情况事无巨细?可她又无法去那么肯定地相信自己的判断,他跟北深有太多的不同,除了,那张太过相像的脸。
如果,北深还活着。
那么,他也一定不会轻易原谅她。
顾初觉得胸口闷,许是房间里没透空气。
她便上前将窗子如数打开,午后温热的风就卷了进来,很轻,吹在脸上有点黏黏的,却冲散了他的气息。
房间不算乱,卧室的桌角放着个空杯子,里面有红酒的残渍,看来,昨晚她走了后他是喝了酒。
拿着杯,不知怎的,她就可以想象到他倚窗抿酒的样子。
灯光也一定不会是明亮的,窗外是星辰和霓虹,室内是昏暗,只有月光肆意进来,扯了他的身影,他的身影必然是高大的,岿然不动,就在那,久久的……
上一角的被子是掀开的,另一边平整如初。
顾初看着被褥,不经意想起昨天看见的那个女孩,能让陆北辰开怀的那个女孩,心微微沉了一下,鬼使神差地伸过手去,抱起了另一头的枕头,低头去闻。
没有女人香,只有他的气息。
说明……昨晚他是一个人睡的。
竟小小雀跃了一下。
可很快地,顾初掐了一下自己,再次提醒:他不是北深。
将单被褥扯下,命保洁阿姨拿来新的换上,衣柜微敞,顾初打开来看,他的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之类的都已经拿过来了,衬衫、领带、西装、休闲装整齐挂放,打开下方最大的鞋柜,有他换穿的鞋子,大多数是商务皮鞋。
中间的抽屉打开,顾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整齐叠放的是男人的。
她赶忙关好抽屉,心脏还在扑通通地瞎跳。
浴室的收衣筐中有他换下来的衣物,是家居服,还有他昨天穿的衬衫、长裤,顾初将干洗人员叫来,将待洗的衣物都交给了工作人员。
那人指着筐里的衣物说,“里面还有一件呢。”
顾初的心脏就又开始不老实了,将筐踢到一旁,清了清嗓子,“这件……客人不需要别人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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