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身份差得太多,嫡庶分明的当下,她一个庶女,想要嫁入太子府,实属高攀。
谢玉照肯定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前世才会铺垫了一年,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他的心思,圣上也早就有了这个意识,所以,谢玉照请旨的难度只在于赐婚的身份。
重来?一次,姜亦棠觉得所有事情的发展都快了好几倍。
她又总喜欢把这一世的事情和前世作对比,这也让她容易混乱不堪。
谢玉照喊了她一声:
“阿离。”
他的手顺着她脸颊一点点抚下,声音轻缓而笃定:“他会同意的。”
姜亦棠不得不仰起头?,她脑海中迷迷糊糊地闪过?一个想法,这一世的谢玉照好像格外喜欢和她亲昵。
也因这个念头?,姜亦棠甚至都没有去想,谢玉照为什么会这么笃定。
她只觉得有点热。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她修长?白皙的脖颈衬上些许莫名的红,她无意识地吞咽下口水,在这逼仄的车厢中,无端荡漾出一股透骨生香的旖旎。
姜亦棠有点呜咽地说:
“谢玉照,我难受。”
她好像坏掉了。
谢玉照的动作明明很温柔,不疼不痒的,但?她总觉得有种细微的颤感?从被谢玉照碰的地方蹿向全身,她情不自?禁地轻蹭了下谢玉照的手。
一语惊破梦中人。
车厢内的气氛骤然被打破,谢玉照闭眼抵着她额头?,呼吸交错间,他堪堪哑声:
“是我不好。”
等马车停了下来?,姜亦棠终于回过?神?来?,她臊得一张脸蛋通红,空气中温度直线上升,平日中总是安静等待谢玉照牵她下马车的人,猛然推开谢玉照,自?己跳下了马车。
卫笠惊愕:“姑娘?”
姜亦棠动作僵硬了下,脸颊涨红,埋头?拎着裙摆往府中跑,等到门口时?,她忍不住停下来?等了等,不敢回头?,怕又想起些什么,最终她还是跑掉了。
青粟和常乐追着她离开。
马车内久久没有动静,松翎和卫笠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松翎不断冲卫笠使眼色,自?己缩着个脑袋,卫笠嘴角轻抽,才转头?朝车厢内道:
“殿下,我们到了。”
半晌,车帘被掀开,谢玉照神?色如常地下了马车。
卫笠扫了眼,没瞧出不对劲,只好按捺下心中的好奇。
姜亦棠一路跑回思甚苑,青粟追得气喘吁吁,断断续续道:
“姑、姑娘,您跑什么?”
佟容知道今日姑娘会来?,早早让人打扫好院子,摆好了糕点和茶水,没见到殿下,还有点不解,现在听到青粟的问话,不由得也好奇地朝姑娘看去。
佟容掏出手帕,细心地替姑娘擦掉额头?跑出来?的汗珠,笑着说:
“姑娘不急,坐下来?喝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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