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只晓得她字卿名言,在我看来她并没传说中的这般罪大恶极,只不过是一位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子。”
他望着我徐徐一笑,笑得有些无力,“这便是我所知的全部故事。”
全部?
他不再望我,风很大,他微眯了眼睛,脸上的错综复杂,难以辨别清楚。
但我觉得并不只是如此,似乎他还有所隐瞒。
——修改于2010、1、1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在碧尘殿耽搁得许是久了些,回来时夜已深。
小道处寂静得只有虫鸣声,我托着一纸糊的灯笼,走得分外的小心翼翼,生怕风把火给吹灭了。
这会儿苍穹如黑幕,黑压压的一片,只有稀薄流动的云与零星一点儿的月光芒,大殿外安静得令人心悸。
白玉阶梯在月光映射下晃得涔白一片,显得朱门格外墨红,远远得也不见一个人影儿,殿前似乎也没人伺候着。
按常理来说,我每日学成回来后,都得去银魅殿下那处请安。
可这会儿他住着的地方窗户关得很死,门也闩住了。
此番来看,他八成是睡了。
我心里头大喜,反射性地转身,拎着灯笼准备回自己的厢房,结果才走至步廊,黑暗里突然就这么窜出了一个人影儿出来,我被吓得不清,手也被人拉住揪紧不放。
“你总算是回来了。”
我眼皮一跳,心一惊,举起纸灯照了照他。
一袭黑袍,浓眉剑目,昏黄的光线照得他面庞轮廓分明,相貌算是中等,长得有些熟悉,约莫打过几次照面。
我细想过后,便悟了。
他可不就是第一次引我入殿的那位大人么,听说这位大人来头可大了,比贴身伺候银魅君的亲侍还大呢。
不过,这么晚了他找我有何事?
莫不是追债?
我第一反应便是凝眉,很认真地思考,我有没有欠他银子。
比亲侍还大的大人,一手拧紧了我的腕子,仔细瞅了会儿我的神情,抿嘴话也不多说,转身便就要把我往一旁带。
“怎么了?”
我慌了。
可四周安静得出奇,我又不敢大声声张。
“你没去学法术。”
他用的是极为肯定的语气。
“……去了。”
只是没课上,先生早退。
“三殿下差人打听了,”
他站定,挑眉,回了我一种你赖不掉的眼神,“殿下用晚膳的时候突发奇想,居然说要找你来伺候他。”
那还真是突发奇想。
这位仁兄,用词真妙。
我抖着眉,拧着他的手,想抽出爪子,望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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