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禀报完,听到马车里的人淡淡的“嗯”
了一声,不多时,只见黑袍一闪,原本跪在马车前的人顷刻消失不见了,来也匆匆,却也匆匆,竟形如鬼魅般。
马车周遭早已经被护卫团团围住,围在外围瞧热闹的老百姓们只瞧见一道黑影一闪,顿时纷纷惊叹道,“那便霍家的暗卫吗?”
“听闻霍家的暗卫神出鬼没,是由老侯爷在世时,亲自调、教的,今日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霍家有一支暗卫军,是由当年太、祖在外时开设的,众人皆有所耳闻,却无人亲眼得见,相传是由霍老侯爷亲自带领,霍家传长传嫡,只传给下一任侯府的掌门人,原本众人皆以为这支暗卫队正要当今霍侯爷掌领,却未料,竟然已传到了霍家大公子手中。
一时间,人群里开始传得沸沸扬扬,纷纷仰头四下张望,在探寻着,那暗卫是在天上飞?屋上走?还是混觅在了人群中。
马车里,霍元擎掀开帘子一角,冲着外头马夫吩咐着:“去玉林街。”
殷离皱眉,立马下马,道:“主子,您的伤势——”
霍元擎淡淡摆手,道:“不碍事,直接过去。”
话音一落,围在马车四周的护卫纷纷散去,殷离驾马在前头开道,不多时,马车缓缓起步,随即,快速的往前驶去。
菱儿见状,心下一松,随即,整个人一瘫,跌坐在马车上的地毯上,只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地。
***
却说玉林街某处私人宅院里。
这是一座三进的院落,院子十分雅致,坐落在玉林街最里头的街角里,偏僻雅静。
此时,整个院子里安安静静的,院子大门紧闭,无人看守,仅仅在西边后门开了半扇门,两个老婆子守在门口边嗑瓜子,边聊着八卦。
只见一人冲东边厢房方向努力努嘴,道:“今儿个那个瞧着不似个寻常的粉头,老婆子我方才送了水进去,粗粗瞧了一眼,我的个乖乖,生得跟个天仙似的,那模样那气韵,倒像哪个府上的贵家小姐似的,啧啧啧,你说,莫不真是——”
老婆子说到这里堪堪止住,只冲着对面的人挤了挤眼,意思不言而喻。
对面那人上下牙齿轻轻一嗑,便将葵花子壳嗑成了两瓣,舌头轻轻往壳里轻轻一勾,便将那瓜子肉勾了出来,她一边飞快的磕着瓜子,一边满不在意道:“那有啥稀罕的,咱们这院子又不是没有贵家小姐出没过,甭说贵家小姐,便是年轻的贵妾贵夫人我也曾瞧见过。”
见对面婆子瞪大了双眼,那人笑了笑道:“咱们院子这位主啊,是个敢将天都给捅破一道口子的主,人家姑姑是当今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他有啥事不敢做,便是闯了祸事,横竖有天家兜着,哪个又敢惹得起,哎,倒是可怜了那些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才多大年纪,生生受了这般罪,喏——”
说罢,那人往不远处井口一指,漫不经心道着:“便是这口井,都不知跳下了几个可怜见的,今儿这个生得那般模样,指不定要遭多少罪了?”
原先那老婆子听了,生生倒抽了一口凉气。
***
却说屋子里,纪鸢迷迷糊糊转醒,只觉得头疼欲裂,待用力睁开眼睛一瞧,只见自个躺在了一张陌生的寝榻上,乃是一张木雕镂空万莲锦鲤的大床,床上罩着洋红大喜罩子,上头铺着大红色锦缎床褥,瞧着百般花俏,百般艳丽,一看便令人心生不喜。
待人渐渐清醒过来,纪鸢挣扎要起,却忽而惊觉自个双手、双脚均被捆绑住了,嘴里绑了一块方巾,纪鸢大惊,只唔唔着挣扎着。
正在这时,忽而听到屋外有人说话:“当真将人绑来了?从王家回时的路上绑来的?哈哈哈,好,你小子有你的,成,小爷说过的话何时没兑现过,多大点儿事儿,待小爷爽完了,回头自然给你弟撑腰,得了,这小美人小爷惦记大半年了,且先进去瞧瞧!”
说罢,哐当一声,门被人从外推开了。
躺在里头的纪鸢心下大惊,她心里慌乱不已,眼见人往里头来了,一阵惊慌失措后,纪鸢只立马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床外,装作未醒,实则心都要将嗓子眼里给跳了出来了。
这是哪儿?
她如何被人掳到这会儿来了?
脑子里还一阵眩晕,只觉得迷迷糊糊忆起,自个从轿子里摔下来了,随即被人掳上了轿子,然后似乎被人下了药,不多时,便已人事不清,直到这会儿在陌生的地方醒来?
纪鸢脑子里捋了捋后,背上已起了一层冷汗。
眼瞅人从屏风后大步走了进来,纪鸢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
却说那杜衡绕过屏风,远远只瞧见床上躺着个婀娜涟漪的背影,光是那背影,瞧着都令人止不住意乱神迷,杜衡搓了搓双手,缓缓走近一瞧,只见光是瞧着那一张侧脸,都令人止不住呼吸一窒。
姿色天成,百般难描,六朝粉黛,秀色可餐。
杜衡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只猫着步子坐到了床沿,又见纪鸢侧躺在,露出一小截宛如上好白玉似的脖颈,杜衡喉咙发紧,只觉得打从小腹处涌上一股热流,直冲头顶,杜衡探下身子,忍不住将人给掰了过来。
瞧见到纪鸢正脸后,杜衡顿时双眼泛红,嘴里愣愣道:“好个绝色小美人儿,小爷可想死你了,这大半年,爷日日梦里梦到你,你藏得倒紧,可没将爷给想死。”
愣过片刻,只忍不住伸手往纪鸢脸上摸了一把,手指间一阵香软细腻,杜衡呼吸浓重,忍不住想要凑过去往那美嫩的小脸蛋上亲上一口,却未料到,眼看着正要亲上去时,床上的小美人忽而嘤咛一声,朝里翻了个身。
杜衡一时失手,整张脸直接磕在了被褥上,杜衡非但不恼,反而呵呵笑了两声,转身便捡起散落在他脸上的长发放到鼻尖轻轻嗅了两下,只一脸意乱情迷道着:“香,真香,小美人儿可真香。”
一脸沉醉的嗅了两下,便将纪鸢长长的秀发拉拢到了一旁,支起身子便要直接去褪纪鸢的衣裳,嘴里调笑道:“穿这么厚做什么,美人不穿才好看,来,小爷替你给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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