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隆冬腊月,窗外北风呼啸,滴水成冰。
屋里烧着地龙,白瓷胆瓶里的梅花被暖气烘得蔫蔫的。
章衡收起桌上的卷宗,熄了灯。
丑末寅初,黎明将至,是一天之中最浓黑的时候。
他闭上眼睛,耳边响起常听的曲调,正是《夜奔》中的那段《雁儿落》:望家乡,去路遥,想母妻将谁靠?俺这里吉凶未可知,她,她那里生死应难料。
再睁眼,曙色映透窗纱,天亮了。
临近年关,安国公府上上下下都很忙碌,安国公今日召子侄们回来吃饭,门前车马轿一大早起便络绎不绝。
章衡到了,听说大伯进宫未归,便先去拜见伯母梁氏。
走在一条没什么人的夹道上,眼角余光瞥见角落里两个人影纠缠着,扭股糖似的,是堂弟章徵和伯母身边的丫鬟,原想装作没看见,章徵却叫了一声六哥,手还搭在那丫鬟丰满的胸脯上。
章衡只好站住脚,向他点了点头。
羞得那丫鬟一把推开章徵,满脸通红地道个万福,还没直起身来,章衡已经走了。
“衡少爷自从做了官,待人愈发冷淡了。”
“他和他爹一个样儿,眼里心里只有公事。”
章徵说着这话,想起读书时章衡替他应付功课,怀恋道:“不过六哥有时候也是很通情的。”
梁氏的院子宽敞,几个孩子在中间的空地上踢蹴鞠。
章衡儿时也很喜欢这种游戏,父亲过世后,他便失去了做孩子的权力,不大玩了。
他驻足廊下看着,一道人影转过蕉叶门来,小小的个子,披着灰鼠斗篷,围着狐狸风领,脚下蹬着一双鹿皮小靴,打扮得像个小子。
章衡不禁笑起来,章珮走上前,道:“六哥哥,你笑什么呢?”
近看便不像了,已为人母的她脸庞身段较少女时丰腴不少,显出一种温婉如玉的美。
章衡脸上笑意收敛,道:“没什么,这件斗篷很漂亮。”
这斗篷是旧年的款式,过去穿也没见他夸过,章珮有些莫名其妙,细细地看着他,道:“许久没见六哥哥笑过了,近来遇到什么喜事不曾?”
章衡心中一紧,神色从容道:“确实有桩喜事,一个逃了三年的凶手日前捉拿归案了。”
章珮好笑又无奈,道:“六哥哥,你心里只有案子么?”
说着想起一桩陈年旧事,垂眸望着手炉,抿了抿唇,道:“汪如亭的案子如何了?”
汪如亭死后,梁氏竟劝女儿守寡,气得章珮道:“我尚未过门,守的哪门子寡?要守寡,叫那行院里的粉头替他守去!”
次日离家出走,毕竟是亲生女儿,过了一段时日,梁氏心里也后悔,找到她后便说替她另择夫婿。
这回挑中了一名翰林学士,婚后夫妻恩爱,日子美满,又有了孩子,母女两才和解了。
章衡摇了摇头,她叹息一声,道:“当年离家出走,多谢六哥哥照应。”
章衡道:“举手之劳,四妹妹还挂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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