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风流调(中)
晚词默然片刻,笑了笑,转过脸来看着他,道:“我当你多大度,终于憋不住了。
我与你无名无分,也不曾卖给你,我要走你管得着么?你不过就是仗着救命之恩,觉得我是你的人,凡事都得听你的,不能有丝毫违逆。
还说没把救命之恩挂在嘴边,你这比挂在嘴边还厉害呢!”
这番话刻薄极了,却有一部分是真的,章衡被刺中隐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冲冲道:“我管你是怕你出事,你小人之心才会觉得我以恩公自居辖制你。
你这个人总是宽以待己,严以律人,我若不辞而别,你不知怎么闹呢!”
晚词冷哼道:“你是什么稀罕物?要走便走,我若拦一下便是贱骨头。”
章衡怒极反笑,道:“好清高的大小姐,白眼狼都比你有良心。
我若不是看你孤苦伶仃的可怜,才懒得管你!”
晚词最听不得别人说自己可怜,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从榻上跳起来,浑身炸毛,双目圆瞪,道:“我没良心又怎么样?当初是我求着你来救我不成?实话告诉你,我若知道是你,宁愿死在那里也不会跟你走!”
晚词默然片刻,笑了笑,转过脸来看着他,道:“我当你多大度,终于憋不住了。
我与你无名无分,也不曾卖给你,我要走你管得着么?你不过就是仗着救命之恩,觉得我是你的人,凡事都得听你的,不能有丝毫违逆。
还说没把救命之恩挂在嘴边,你这比挂在嘴边还厉害呢!”
这番话刻薄极了,却有一部分是真的,章衡被刺中隐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冲冲道:“我管你是怕你出事,你小人之心才会觉得我以恩公自居辖制你。
你这个人总是宽以待己,严以律人,我若不辞而别,你不知怎么闹呢!”
晚词冷哼道:“你是什么稀罕物?要走便走,我若拦一下便是贱骨头。”
章衡怒极反笑,道:“好清高的大小姐,白眼狼都比你有良心。
我若不是看你孤苦伶仃的可怜,才懒得管你!”
晚词最听不得别人说自己可怜,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从榻上跳起来,浑身炸毛,双目圆瞪,道:“我没良心又怎么样?当初是我求着你来救我不成?实话告诉你,我若知道是你,宁愿死在那里也不会跟你走!”
章衡脸色铁青,真想掐死这没良心的女子。
他站起身,晚词怕他动手,下意识地拿起旁边桌上的花瓶。
两人实力悬殊,别说花瓶,就是给她一把菜刀,也不是章衡的对手。
章衡看她一眼,出门而去。
晚词放下花瓶,泄气似地坐在榻上,过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的话有多过分。
章衡其实无甚不是,纵然他心里有那么一点居功自傲,也是人之常情。
是她太贪心了,受了恩惠,还不想认账,哪有这般便宜的事啊。
在鲁王府时,她习惯了与宋允初恶言相向,如今不自觉地把这份遗留下来的恶气施加在章衡身上。
章衡何其无辜?若不是她,他本可以娶一个贤惠的妻子,生几个乖巧的孩子,合家欢乐,美满无缺。
他偏偏想不开,要去鲁王府看她,陪她陷进这片不见天日,深不可测的沼泽。
晚词越想越愧疚,又拉不下脸去道歉,烦闷了几日,章衡因一桩小事被御史弹劾,天子贬他去义州做知州。
明眼人都看出这是他欺君的惩罚,晚词益发过意不去,入夜由密道走到他房中。
章衡刚洗完澡,只穿着一条月白纱裤坐在椅上擦头发,听见响声,眼角余光一瞥,起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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