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也不在意,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住了她。
男人的气息如排山倒海般朝她压来,与此同时,她已经被他往后推去。
这轻轻一推,她双膝一软就倒在了沙发里。
沈述就势上前,修长的腿就站在她双.腿间,另一边微曲着支在了沙发里。
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朝她伏低了身子。
虞惜被禁锢在沙发和他这方寸之地,一时之间,局促不已。
她手抵在身后的沙发里,沙发往下深深凹陷,连带着她也往下陷了陷。
现在开始懊恼,这沙发怎么这么软?
沈述没有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这一次,没有之前那样冗长的试探和前戏,而是直接如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唇齿碰撞,有时候都弄得她有些疼了,但她只能发出一些小兽挣扎般的呜咽之声。
沈述看出她的抗拒,微微分开,修长的手指没入她的发丝间,将她要逃避的脸颊又捞回来:“我有分寸。
虞惜,别害怕。
你不喜欢吗?”
她红着脸,不说不喜欢,但也不想点头。
是矜持使然。
沈述笑,似乎已经看穿她的想法:“真不喜欢?”
他指尖缠了一绺她的发丝,慢条斯理,微微扯紧,头发连着她头皮的地方微微发麻,像是有一把小锤子不断在她心尖上捶打。
一声一声,震撼心灵。
如果这是一场战役,她早就丢盔弃甲,被他磋磨得没了丝毫棱角。
她每每想要躲开,他就会强硬地将她的脸颊掰回来,强迫她迎接他又急又狠的吻,偏要吻得她呼吸急促,眼含热泪,浑身如万蚁啃噬般才罢休。
茶杯倒在了地上,透明的水流顺着桌沿滴落在地。
深红色的地毯洇湿了一大片,好像在人潮湿的心头上点燃了一把火。
虞惜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侧头去看窗外。
夜很深了,窗台上树影婆娑,影子杂乱地交错着、投射在铁艺栏杆上,和夜色融为一体,再分不开了。
屋子里也昏暗一片,原来是他将灯关了。
其实她喜欢他的眼睛,漆黑深邃,像一泓幽幽的古井,修长的手臂撑在她身侧时,那双眼睛会自上而下望着她,好像望入她心里。
他把她用力按在沙发里,十指相扣,骨节和骨节握得太用力而有些疼。
她疼得嘶了一声,但又好像不是单纯的疼,而他兴致正高昂,她只能微微咬着唇,忍着把头别到一边。
视线里是深棕色的沙发,往下陷落,她的视线也往下陷入……
后半夜又落雪了。
虞惜是被雪花飘打窗户的声音吵醒的。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朝外面望去。
天色暗沉沉的,约莫已经是凌晨了,月亮被乌云覆盖,不见光亮,星星都隐没在滴墨一样的黑暗中。
屋子里没有亮灯,只有从窗外泄进的昏黄路灯散发着稀薄的光亮。
可那光芒也是被雾蒙蒙的昏暗笼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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