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惜惜心有不忍,她从马背上跳下来,牵着它朝前走去。
不远处有一户农家,蒋惜惜心中一喜,牵着马快步走到院门前。
她刚想伸手敲门,却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一阵接着一阵女人的低泣,于是便轻声问道,“我是路过的旅人,赶了一天的路,人困马顿,想讨点水喝,不知主人可否行个方便?”
院内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院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妇人出现在蒋惜惜面前,她一手牵着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手端着碗清水,她将水递给蒋惜惜,又看了她身后的马一眼,然后低声说道,“姑娘稍等,我去打一桶水来给马儿解渴。”
“多谢。”
蒋惜惜看着她一边擦着眼角一边打水,终于又忍不住说道,“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闻言那妇人的眼圈更红了,她将水放到马儿面前,然后看着蒋惜惜,“我家那口子几天前不见了,现在人都没找回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不见呢?”
蒋惜惜顾不得喝水,“他是在哪里不见的?”
“三天前的晚上,我们俩看到院子里有一个奇怪的黑影,那影子就像三四岁小孩一般大小,倏地一下就消失在院墙处了,我家那口子追了出去,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这几天乡亲们把家附近几里地都找遍了,可还是没有找到人,只发现了他当时带走的弓箭掉落在邱兴山脚下的草丛里。”
说完,她就嘤嘤的哭了起来,“只有弓箭在,人却不见了,想必已是凶多吉少了。”
“娘,娘,你别哭了,别哭了……”
听到那妇人的哭声,她身边的小孩子也掉下眼泪,不住的扯着她的衣袖。
那妇人将孩子抱在怀里,“我早就说不要搬到这里来,这邱兴山不吉利,邪气的很,可是他偏不听,你看,现在出事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这可让我怎么活呀。”
蒋惜惜轻轻的拍着她颤抖不已的肩膀,“大嫂子,为什么说邱兴山不吉利呢?”
“这其中的缘由我也不是很明白,我是外村嫁过来的,不过小时候常听人说,这山里面有一个大坟场,阴气重,也不知是真是假。”
蒋惜惜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将那碗水一口干下,她将马缰交给那妇人,“劳烦你帮我看着它,我这就上山一趟,看看能否找到大哥。”
“姑娘,你一个人可不行啊,万一遇上什么事,我怎么对得住……”
蒋惜惜从背后抽出长剑,夕阳的余晖将剑锋照的闪闪发亮,“放心,我生于山林,自小习武,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我倒要去会它一会,看看是什么东西在这里作乱。”
说完,她便不顾妇人的劝阻,大踏步的朝着邱兴山的方向走去。
夕阳彻底沉到了山脚下,带走了最后一抹余晖。
蒋惜惜沿着杂草丛生的小径一路向前,越朝前走越感觉到寒意在不断的加重。
她把长衫裹紧了一些,一边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一边猫着腰轻轻的向山林深处走去,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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