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氏没有离开的意思,阴艳琪沏了茶,恭敬她到榻上坐着吃茶。
阴氏及凌芸兄妹本是在圆桌前用膳,被南氏这么一折腾,便也没有胃口了,阴氏由惠氏和凌芸扶着往榻上坐,凌君则立在一旁低头不语。
南氏吃了半盏茶的功夫,屋里竟如结了寒冰似的,又冷又尴尬,可南氏还是一副无辜的表情,很是淡定地坐着。
撤了膳席,阴艳琪领着人给阴氏、惠氏上茶,凌芸和凌君就静静站在一旁,等待阴氏话,可不想最终还是南氏先开口。
瞧她上下打量着凌君,心上一事的模样,突然说道:“凌君你也不小了吧,该有十七了吧。”
凌君淡淡地回答:“是。”
南氏瞟了一眼凌芸,“你妹妹如今才十二岁,眼瞅着就要嫁到萧家去了,你这也不小了,怎么还没定亲呢?”
一听南氏这么说,凌芸不禁想起了昨日安城城墙上的翩若惊鸿影,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凌君。
却瞧他冷笑着对南氏说:“谢二舅母关心,我为武将,不时要随军驻扎在边关,暂无心娶亲,况且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我还是要听从父母安排的。”
“边关大事固然重要,父母之命亦是自然,但你可是阮家二房的独子,你总要为家里延续香火的,是该上心了。”
南氏说着,突然回身看了看阴艳琪,笑着说:“这不有现成的嘛,艳琪也有十八了,”
接着对阴氏笑着说:“依我看,老祖宗就做主给外重孙子和侄重孙女做个亲上亲吧。”
“胡闹!”
本在吃茶的阴氏猛地撂下茶碗,厉色斥道:“如今阮家服丧,给凌君做什么亲,凌芸亦是要等她及笄之后才会过门,你在那里嚼什么舌根!
你若是有心,便用到只家上,要他们赶紧把玮丫头娶了去,省得我这把老骨头哪天散了架,一蹬腿去了,你便没了这金龟婿了。”
见阴氏动了怒,南氏吓得连连请罪,“老祖宗,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一心在艳琪的婚事上,觉得两个孩子合适而已,一时忘了凌君祖母过世了,还有,我是知道凌芸是要过了十五岁才”
“行了,”
惠氏开口打断南氏,“二弟妹,这安也请过了,你就回去歇着吧。”
南氏听了惠氏的话,反倒气起惠氏来,却又不敢当着阴氏的面作,只能负气离去,一出门,摔下门帘子,疾步行过穿堂,便瞧见羲岩夫妇和羲巍夫妇从东垂花门进院,南氏也不理,径直领了丫头婆子下了台阶,出了西垂花门。
阴氏见南氏出了门,朝阴艳琪气道:“吩咐下去,以后不许二房的过来请安,送东西也不行,统统不见亦不必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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