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陈子文放屁,我没跟拉拉队队员单聊。”
“也没人敲我门,安保严着呢。”
“今天就是有点事,不方便语音,过两天、过两天就行。”
“别瞎想,早点睡。”
是解释、但依旧藏着事不让沈掠星知道。
沈掠星紧紧攥着手机看那几条信息,一股持续顶在喉间的热血忽地凉下来,他发过去三个字:随你吧。
说不上是难过还是生气,就是心中空落落,做什么都恍惚又提不上劲,上床后毫无睡意、辗转反侧,但还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生气他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可自己又无能为力。
直到这晚十二点,沈掠星忽然听到手机的视频通话铃声响了起来。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解锁手机后,俨然发现是宿延打来的。
沈掠星想都没想便把视频接起,然后他蹙了蹙眉,那边漆黑一片,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事儿办完了?”
沈掠星僵着脸问。
“嗯。”
宿延的声音很轻,只发出一个单音节。
“为什么不开灯?”
“嗯...睡了。”
宿延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像是把话吞在嘴里,让沈掠星感觉他......好像没办法一次性多说几个字。
“我看不见你,我想看你。”
沈掠星逐渐冷静下来,他盯着漆黑一片的对面,声音软了软:“我想你了。”
那边宿延不出声了,十几秒后,一盏很暗的灯亮了起来,导致对方画面噪点很高,宿延只露出一道锋利的眉、以及眉毛下深阔的眼睛。
像昨晚沈掠星最开始和他视频那样。
“为什么一直不回消息?”
沈掠星语气温和,但目光十分锐利,他看着对面的宿延:“真去参加欢迎派对了?”
“没...”
宿延声音有些沙,这次沈掠星听出来了。
沈掠星沉了口气,结合自己三年来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经验,他大概知道宿延现在怎么了。
“你受伤了对吗?”
沈掠星凛声问,尽管是问句,但语气却笃定。
那边宿延又停了停,话依旧含在嘴里:“没啊...”
“灯打开,给我看全脸,还有手和腿。”
沈掠星命令他。
宿延却不动了,沈掠星眼底闪着怒意:“你记得你说过,以后再也不骗我了吗?”
宿延的眼睛睁大了一些,睫毛垂了下,十秒后,他无奈地把照明灯打开。
镜头向后拉远,沈掠星看到宿延正脸时倒吸一口凉气,眼底淬着血意,他咬着牙问:“怎么回事?!”
宿延左眼下方一片淤青、左边嘴角破了一个伤口,已经结痂,但一看就影响说话,而下巴处也印着一片青。
“谁打的?!”
沈掠星烈声问:“别的地方有没有事?”
宿延又将摄像头对准自己的右手,他的右手小臂被纱布包起来,也不知道严不严重,所以打字也打不顺手,都是草草几句话结束。
“没了...嘶...”
宿延终于正常讲话,但不可避免牵扯到伤口,一阵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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