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酒害人,留下的后遗症让他说话都不经过脑子了。
张扬突然觉得,自己或许上辈子是个素描大师,不然为什么想解释一件事,却能把这件事越描越黑。
他说完已经不敢再观察刘年的表情,因为他不知道善于总结的刘年,又要从他的胡言乱语中提取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重要信息。
“知道了。”
刘年点头,没再继续总结,而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张扬。
张扬本来就心虚,被刘年这么一看,心虚都表现到了脸上,他歪头不看刘年,恨不得扇几个耳光把自己扇醒。
“你又知道什么了?”
张扬哀嚎,把脸捂到了被子里。
刘年走回床边,十分正经地伸手摸了摸张扬的额头,确定他没着凉发烧,才慢慢开口:“知道了你还没清醒。”
张扬脸捂在被子里,露出的耳朵还是通红一片,刘年扫了一眼他的耳垂,轻轻地给他盖上了被子:“困了就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
这一夜,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张扬睡得很不踏实,他做了很多梦,每一个梦里都有刘年。
一开始的梦都很正常,但最后一个梦,把张扬直接吓醒了。
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地拉开自己的被子看自己是不是还穿着裤子和衣服。
裤子还在,身上的衣服也还在。
张扬拍着胸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放心地又躺下继续睡,他还没完全躺下,就感觉自己的裤子不大对劲。
“靠。”
张扬揪着自己还残留着余温的裤子,然后心虚地转头看向睡在一旁的刘年。
发现刘年没醒后,他迅速偷摸地起床,连外套都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他必须在上学之前买到一条内裤,不然就要丢大人了,
现在才不到五点半,街上的店铺大部分都还没开门,只会零零星星的几个早餐铺子开了门。
张扬走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一个能买到内裤的店。
十月,入秋的季节,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只穿着短袖的张扬,在清晨的凉风里被冻成了狗。
就在他快要放弃,准备回去时,突然看到了一家24小时开门的成人用品店。
看四下无人,张扬硬着头皮冲了进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买了一条内裤,像做贼一样地回到了刘年家。
刘年已经醒了,张扬开门的时候,刘年正坐在床上背对着他换衣服。
暼见刘年光裸在外的腰和背,张扬连忙低头,顺带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他努力表现得很淡定,不想惊动刘年,让刘年看到他惊慌的样子。
张扬也不是没见过裸男,他以前经常和朋友一起去泡澡,大家也经常一起换衣服,彼此都不会觉得尴尬,关系再好点的还能一起站在镜子年前比大小,互相观察对方的身体,但无论和谁,都不像和刘年这样微妙。
明明大家都是男生,但看到刘年的身体,张扬就是会莫名其妙地心慌意乱。
他甩了甩头,想将这些奇怪的想法抛出脑子,又轻咳了一声,想让刘年知道他进屋了,免得等刘年反应过来,看到他不声不响地站在屋里的时候,说他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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