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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连鸡肋都不如的相处,其实不过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谁也不想做那个先失了风度的人。
有时候沈安若都不得不敬佩程少臣的料事如神。
正洋出了事,果然将她的前任领导张效礼推到最前台,安上莫名其妙的失职罪过,将他连降数职,听候发落。
沈安若是那种爱较真的人,努力地挖出数年前的资料,替张总找无过的证据。
她也知道自己又被程少臣说中,她就是犯傻,最后连张总都亲自打了电话给她:“沈安若,你又犯糊涂,我以前都怎么教你的?”
她当然知道,这样的情况根本是内部势力较量的结果,与事实真相无甚关联。
而且,她们一整支团队千辛万苦奋斗数月即将看到曙光的项目,没有明确缘由地就被喊了停,其实也是因为她们这支团队的主要成员都曾是张效礼的手下,而这个项目是他力荐的。
倪董找她谈话,欲言又止:“安若,你要明白,很多时候,我们必须要学会妥协。”
又告诉她,“在团队的利益面前,个人利益是需要被牺牲的。”
这些道理她都明白,但她需要时间来适应。
“安若,有些你一直在坚持的东西,不见得就是对的。
你有时候真的太固执。
那天我碰见少臣了……”
她本来低头默然不语,听到程少臣的名字,突然抬起头来。
“唉,其实也没说什么。
对了,小二最近跟程老爷子好像关系改善很多,安凯最近几次动作,看起来倒像是小二的手笔。
听程老的意思,小二近期应该就会回安凯吧。
所以你……”
她不知道,她完全不知道,原来程少臣已经做好远远离开她的准备,但她竟然没有任何感觉。
最紧张的工作搁浅,沈安若上班都有点无所事事。
那天公司里来了一位女家属,哭闹不休,指控自家老公外遇。
工会主席是男的,完全搞不定,只好向她求援:“安若,有空没?帮个忙,帮个忙。”
沈安若坐在接待室里听那与她同龄的女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了整整一个小时。
那男的在公司地位不低,女的也是同事,与她熟识。
他们的关系她清楚,也一度觉得荒唐,如今看来,突然开始体谅。
她不劝慰,只是不住递纸巾,递水,直到那女的自己哭累了,自动停止,仍抽抽嗒嗒:“我最好的时光都给了他,我全部身心都给了他,怎会落得这样的收场?”
“你到底是因为爱他,还是因为不甘心?”
沈安若突然问一句。
“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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