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替父母报了仇,若侥幸不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和她过正常的夫妻生活。
只是他没想到皇后的除夕晚宴上,他中了阴阳噬魂散,这药虽可怕,他的意志力倒也堪堪能克制住。
忍到镇国公府后,他习惯性的去了听雪堂,踏进院中又后悔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转身离去,就听到她沁耳好听的声音,“夫君?”
他原本应该掉头就走的,可是脚下仿佛生了根,身体中的每一条血液都被那声夫君唤醒,炽热的燃烧起来。
她撩起裙角走过来,眼睛比天上的星子还亮,声音温柔可亲,“在宫里吃饱了么?我给你留了樱桃汤圆。”
他眼睛里有火流窜,看着她鲜红的小口一张一合,根本没管她说了什么。
他知道自己的克制力,阴阳噬魂散顶多让他身体变得很热,远远达不到控制他的程度。
可是此刻,他每一根神经都像拉满的弓弦,弹指即断,终于等她再一次唤“夫君”
时,彻底崩开。
太过克制的人一旦防线失守,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自母亲去世后挤压的情感在这一刻被激起。
他从来没有觉得黑夜这么短,若不是那一声声“夫君”
渐渐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他可能会扯一床棉被,再造一个黑夜。
最终还是放了她,起身下床。
她一动不动的趴着歇了会,也跟着从床上下来。
“夫君。”
她对着正在穿衣服的他唤了声,手撑着床柱站起来,红着脸道,“今日是大年初一,吃了樱桃汤圆才能百吉百利。”
他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不以为意道,“等我明日回来再吃。”
“不行。”
她第一次对他说不,“初一吃了才有用,我昨个就叫人准备好了,夫君稍等片刻,我这就叫绣杏煮了来。”
她走到碧纱橱才发现,绣杏和织桃还在睡着。
他们昨晚几乎没停的要了一夜的水,绣杏和织桃累坏了,这会刚睡下补交。
她不忍心叫醒她们,忍住大腿的酸涩,自己走去厨房煮汤圆。
他见她走路两腿打颤,知道自己昨夜欺负她狠了,于是走过去,抱着她进了厨房,放她坐在小杌上,生平第一次下了厨房。
她指挥着他煮好两碗樱桃汤圆,两人一起挤在厨房的小桌上,谁都没有嫌弃环境逼仄肮脏。
直到吃完满满一碗,她才放他走。
进宫后他,他开始查阴阳噬魂散,动用很多手段才知道毒是萧皇后下的,虽不知目的如何,却也大致能猜到,萧家想拉拢曲家,先得知道他对曲家人的态度。
若他看重曲筝,则曲家和萧家是敌,那么江南曲家随时会成为萧家屠刀下的羔羊。
若他排斥曲筝,萧家正好借机拉拢曲家。
他羽翼未丰,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想把曲家直接推到萧家的对立面。
那夜之后,他不再去听雪堂,而是宿在府衙。
他心说,让她先等一等,等他站的足够高,才有资格毫无保留的喜欢一个人。
在那之前,他没有办法把自己的软肋暴露在对手面前。
他知道,她乖顺懂事,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在原地等他。
正因为有这样的坚信不疑,他才敢暂时放手。
但每月十五月圆之夜,他却压制不住毒性,上瘾了般渴望发泄,渴望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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