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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按着小姨娘的礼单让人去备礼,据说当时让人买了整整一支骆驼队送出去,小姨娘娘家人也慷慨,陪嫁之物尽是大漠珍奇,连我家现今成摆设的大厨子都是小姨娘的陪嫁之物。
当年小姨娘初到扬州时颇不能适应,大漠之中放眼望去不是黄沙就是骆驼,而扬州城中放眼望去不是烟雨便是轻舟,全然颠覆了小姨娘的人生观,在小姨娘眼中再没有比骆驼更憨实、更高贵、更可靠的牲畜了,不尥蹶子不闹脾气兼之吃苦耐劳,小姨娘多年的心愿便是能在湿漉漉的扬州城里养出一只骆驼,不想终未遂愿。
那年我初嫁宋家,宋席远往我们家送了不少礼,送礼之窍门不在贵重,全看能不能送到人的心坎上,宋席远这么个八面玲珑的人精自然深谙此道,托人从塞外几经周折不晓得用了什么方儿竟然弄了只活生生的骆驼崽子运到扬州送给小姨娘,小姨娘当时乐得直在我面前将宋席远夸成朵花。
当时我还不屑,如今看来,宋席远非但是朵花,简直是朵奇葩。
一边应承着皇上,一边配合着裴衍祯,将我们沈家和天家玩弄于股掌之间,实乃栋梁之材。
当然,最终那只骆驼崽子被扬州的黄梅天给潮死了,叫小姨娘伤心了好一阵子,原本以为来日方长自然可再弄只骆驼,不成想如今竟叫小姨娘抱憾而终,是我做女儿的不孝。
思及此,我又是一阵大咳,咳过后便让人去唤展越,一面眯了眼预备闭目养神,才刚闭起眼睛便觉眼前影子一暗,睁眼一看却是那展大护卫已立在我面前,一脸审慎小心地观察我的气色,许是见我气色尚好,几分放心道:“沈小姐今日精神见大好。”
我漫不经心地眯眼看了看他,答道:“嗯,应该是回光返照吧。”
展越一时僵在那里,魂飞魄散了好一会儿方才回神急道:“沈小姐莫要说这丧气话,属下这便去请大夫。”
“不必了。”
我摆了摆手,“你我皆明白这痨病是个必死之症,瞧多少大夫都一样。
我今日叫你来是想托你替我寻那宋家的陈伯来,我有事要嘱托他。”
展越眉头轻皱,“沈小姐如若有事嘱托展越也是一样的。”
我心下一嗤,难道这六王爷的大护卫还以为我要交代我娘陆家家财所归何处不成?回他道:“嘱托你却是没用的,我不过是想托陈伯给我小娘弄只骆驼来殉葬,莫非展侍卫连我这临终的丁点微薄尽孝之心都要阻拦?”
展越颇是踌躇了片刻,最后许是琢磨着总归他家王爷和宋席远是一个战壕里趴着再贴心不过的伙伴,让那宋席远的忠仆与我见面应该出不了什么差池,遂勉为其难应承了。
不出半个时辰陈伯便站在了我面前,此时,我已回房中,正倦怠半倚在软榻上。
许是我这些日子瞧棺材瞧多了,今日见着陈伯那木讷的棺材脸倒生出几分亲切之意,遂对着他长篇大论说起我对陪葬骆驼的要求。
品种、毛色、产地、大小,每一样我皆按着小姨娘的喜好交待得清清楚楚。
说到最后口干舌燥,又开始咳嗽,此番一咳倒似翻江倒海要将五脏六腑皆咳出来方才罢休一般,最后竟生生咳出一大口血来,溅在帕子上染红了半面绢。
绿莺惊慌失措地拿了帕子惨白着脸奔出门去,仓惶大呼:“快!
展侍卫!
快去请大夫!”
听得门外一阵兵荒马乱,我渐渐平了气息,端了小几上的药喝了两口。
陈伯面无表情道:“沈小姐可是有什么话要我转与三公子?”
“如今家人眼看着都去了,我也没有可牵挂的,唯有宵儿……”
我捂着心口喘了喘,“过去忌讳颇多,我本不想说,只是现下如若我再不说怕是将来也没机会说了……宵儿,乃是席远的亲生血脉。”
陈伯头一抬,那棺材板子的面孔终于开裂。
“你只管将我的话转告席远,他信也罢,不信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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