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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独自坐在书房里整个下午,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临近傍晚,平叔拿了些点心上来看他,时温便用平叔的手机给孙光暮打了一个电话。
孙光暮语气很沉重,没说太多,只是让时温先保重身体,学业方面的事情不用担心,有老师在,掉不到空里。
之前他主导的那个课题,已经让梁明照顶上了,到时候有了成果还是算到时温头上。
“谁都有碰上事儿的时候。
阿温,别害怕,我们都在呢!”
平叔上来拿手机,顺便收餐盘。
门没关严,他站在外面,等着时温挂断电话再进去。
可等他往前走了一步,就看见背对着他坐在窗边的人垂下头去,后背的肩胛骨高高耸起,瘦削的两个肩膀抖着。
——如果不是平叔熟悉时温的每个动作,根本看不出来那人在哭,像被静了音一般的、压抑的哭。
第30章这个人不能留
晚上八点,万重为下班回来了。
他在餐厅吃了点东西,上楼前看到平叔欲言又止,便停下脚步,问时温今天的情况。
平叔便把下午书房里的事说了。
万重为听完之后没说话,还保持着站在楼梯前的站姿。
他胸口不明显地起伏,脸上神色渐渐暗下来。
平叔有点忐忑,不知道自己说实话对不对,也不知道这两位现在是什么情况。
但发生了那样的事,时温再想回到从前是很难的。
他心里偏袒这个从小跟着他的孩子,希望万重为能多关心对方一点。
万重为走到二楼客卧门前,停了一会儿。
终是没推开门,转身离开了。
难以面对的从来不止一个人。
时温在黑暗中睁着眼。
万重为一回来他就听到了,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楼下客厅隐约的交谈、楼梯和走廊上属于万重为独有的脚步声,甚至门把手被扭动时轻微的摩擦声,都不分轻重主次地在他大脑里趟过一遍。
他因为腿伤,医生建议他一个人睡,尽量有个安全适宜的环境,所以他回来后很顺势地住进了客卧。
不用面对万重为,让他稍微轻松一些。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那个解释,对时温来说,接受并不代表释怀,妥协也不代表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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