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迦澜的镜片上倒映着她手机简讯的薄薄影子,一层,像明亮月夜空一抹淡云。
他无波无澜。
「我和哥哥在回去的路上」
「嗯,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晚安」
「明天见」
……
到了。
许盼夏不用叶迦澜搀扶,自己去洗澡,脏掉的衣服丢进脏衣篓。
她是病人,稀里糊涂地忘记丢洗衣机,洗漱完躺在床上就睡,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叶迦澜在厨房熬着热乎乎的粥,许盼夏走到客厅,转脸就看到阳台上晾晒着她的衣服,昨天脱下来的,今天已经全都洗干净、清清爽爽地晾晒着。
包括胸衣和小裤裤。
许盼夏的脑袋差点嗡一声炸了,她急促地和叶迦澜说:“哥,内衣得手洗。”
“嗯,我知道,”
叶迦澜在盛粥,“过来喝粥,医生说你这几天饮食清淡,最好少吃点油炸……”
许盼夏听不进去了。
其实,她给妈妈洗内衣或者妈妈洗她的内衣……这是常有的事情,虽然说什么个人隐私,但同性亲人间互相洗衣服也不算大事。
可是,可是……
异性亲人间呢?
许盼夏不知道,她直觉这样不对,但叶迦澜的坦然态度又让她犹豫。
对方过于平静自然,自然到许盼夏完全找不到该纠结的点。
——你怎么可以碰我的衣服?
——你病了,我是你哥,洗件衣服而已。
——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你认为我还喜欢你?
许盼夏打赌,对方一定会这样说。
她捧着热乎乎的粥碗,迟疑着吃了一勺粥。
决定保持缄默。
这场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两天后,许盼夏再度恢复了活蹦乱跳。
临近过年,活动也多,许盼夏每天忙到要起飞,好不容易盼来放假,也终于领到薪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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