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然问。
“两年前?”
闻声抬头,声音哑哑的,嘴巴也干,“前年年初的时候查出来的。”
李延时帮闻声把头发挂在耳后,温声:“你爸爸呢?”
闻声掩饰性的“嗯?”
了一声。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闻声一直没提过闻清鸿,所以李延时其实是有感觉的。
他不想闻声难过,就没有主动开口问。
“闻声,”
李延时倾身,把闻声再度往怀里抱了抱,“你在外面都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都可以讲给我听。”
房间里没开灯,光线有点混,地上铺了灰色的羊毛地毯,柔软的床铺上放了好几个抱枕。
一切的一切,都很适合袒露心事。
李延时下巴顶在闻声的发顶,一下下地顺着她脑后的头发:“慢慢说,我不急,什么时候讲,讲到什么程度都你说了算?”
“不想说,我就不提,好不好?”
李延时说。
可能是讲到不愉快的回忆,闻声嘴唇依然很干,她条件反射似的再次舔了舔。
“我爸他去世了,在我心脏查出来问题的前几天。”
“肾移植之后,他的排异反应一直很严重,前年的冬天他在icu住了几天,跨年夜那天走的。”
......
闻声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
李延时一直没说话,没催她,也没安慰,他知道闻声需要一个时间倾诉,慢慢把这些事一件一件说出来。
等闻声差不多说完,没了声音,李延时才开口问他关注的问题。
“你心脏是什么问题?”
李延时轻拍着闻声的背。
闻声一直低着头,怀里抱了一个淡蓝色的方型抱枕,她右手揪着抱枕的一角搓上面的流苏条。
“链球菌感染,风湿性心脏病。”
“不严重,而且已经都治好了。”
闻声抬头,强调着。
李延时点头,手去摸她的鬓角,脸上看不出喜怒,没有任何情绪。
他就这样搓着闻声的发丝,手指绞上那头发,试图把她鬓边的这缕黑发编成小辫子。
奈何手实在太笨,拧了半天,辫子没编成,差点把闻声的头发搓成了结。
闻声把头发抽出来,气得想打他:“你怎么不拧自己的头发?”
李延时揪着自己的发顶往她脸前凑,贱得没边:“不是没你的长吗?”
闻声不想理他,撑着床从李延时身上爬起来就要下床,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李延时大敞着腿靠在床头,说点外卖,小区往前两个路口新开了一家私房菜,味道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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