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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渠闻言笑了笑,竟当真撇下“黄成”
,将重心放到了那“二十余载”
上:“一转眼都二十多年了,本官当真是老了……想当初,从京城到江州,本官连跑三个昼夜都不带歇眼,还有啊,那年刑部跟咱们抢一个案子,要不是本官这双快如疾风的腿……”
杨枝见话头顺着自己所想往忆往昔峥嵘岁月的方向拍马狂奔,心中窃喜,眼底也不禁放出亮光,正要开口将那话头再往延乐之乱上带一带,郑渠却忽然一个止步,杨枝差点连人带碗整个撞上去:“哦今夜是为何事来着?黄成!
对,黄成!”
回首看见杨枝眼神,骇了一跳:“小杨你你你你别这么看着我,柳轶尘吃你这套本官可不吃,本官家中已有妻儿,断不能胡来!”
说话间仿佛当真怕自己为她美色所惑,往后退了一步。
杨枝立刻收起眼底精光,换上讪笑:“大人说笑了,属下只是仰慕大人才华,想同大人学习,大理寺谁人不知,有郑大人在,焉有宵小放肆的余地!
属下看夜色正好,时辰也不算晚,大人不妨再和属下说说当年风姿,属下虽未经历过,能听听,亦与有荣焉。”
郑渠捻起他那几根被羊汤浸湿的胡须,神色中很是受用。
一转头,却问:“你方才出门的时候柳大人可知晓?
“想是不知。”
杨枝道:“属下是见他房中熄灯之后才出来的。”
堪堪子牌时,对面房中的灯确实熄了。
郑渠又捻了捻胡须,这才仿佛意识到那羊汤湿黏一般,将汤碗在旁边的矮桌上搁下,自袖中掏出块方巾,擦了擦手:“你确定?”
“属下确定。”
“那你看看那人是谁?”
郑渠努嘴,向她身后抬了抬下巴。
杨枝回头,一人自灯火阑珊处徐徐走来,萧萧肃肃,身姿淸举,不是柳轶尘是谁?
“若非如此你都不会来!”
郑渠拿着块方巾,笑着向柳轶尘招了招手,那姿势那做派,很是有几分风尘韵味。
柳轶尘走到二人近前,还未开口,郑渠又道:“一个黄成不够,须得搭上她,才能逼得你出手。”
杨枝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利用了,而郑渠方才拉东扯西,想必也是在等柳轶尘出现。
可究竟是为何?
杨枝皱起了眉。
柳轶尘仿佛看出了她的疑问,道:“郑大人想查东宫一个案子,自己不敢捅马蜂窝,想找人替他去捅。”
“查什么案子?”
杨枝问:“大人……这是要去捅马蜂窝吗?”
柳轶尘不答,郑渠却笑道:“咱们柳大人岂是那么容易煽动的……”
“那这是?”
“戳傻狗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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