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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谁啊?
只有乔一煜老神在在地端起保温杯喝了口水。
房间内一时间静下来,只有空调运作的声音。
楼晚心脏都随着一抖,她可不敢出声,只是摆了摆手,垫着脚尖走到床边爬上去。
谢淮谦微微弯唇,深切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
片刻,他转回头看向电脑,眼皮轻抬,什么也没说,甚至连动作都没换,但是汇报工作的经理一瞬间就明白了,长话短说,挑重点的快速汇报。
不过短短几分钟,谢淮谦便伸手关断会议,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手里拿着一开始楼晚给他拿的白毛巾,转身看一眼床上。
奶白色空调被下拱起一道影子,她背对着他躺在床上,没声音也没动作。
谢淮谦便也没叫她,拿着毛巾去了洗手间。
她家的洗手间也很小,洗浴台和厕所以及淋浴就挤在一个小小的空间内。
洗漱用品摆放整齐之下,视觉上倒是不觉得小了。
室内还有没散完全的水汽和浅浅的晚香玉的清香,像她身上那淡淡的清香。
洗手间门口摆了一双白色拖鞋,虽然有些小,但谢淮谦勉强还是塞进去了半个脚掌。
脱了衣服,他简单地冲洗了一翻,晚香玉香味儿的沐浴乳涂在身上,他一时间又想起她身上那浅浅的香味,这里又是她的浴室,就在几分钟之前,她也跟现在的他一样站在这个淋浴下……
抓了把头发,水珠顺着头发丝滑过脖间,他吞了吞喉咙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在兰山居里她将他怀抱在她怀里,满鼻暖香与手握的紧实。
渐渐又转到别院卧室里,暖黄的睡眠灯光下,她攀着他肩膀,仰起的天鹅颈……
深呼吸了口气,他单手撑着淋浴下的冰凉墙壁,花洒冲刷着线条流畅的脊背,片刻,他一把关了淋浴开关,再睁开的眼眸里浸着浓到化不开的炙热。
楼晚等洗手间关门声响起,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床上这会儿只有她盖着的这一床空调被,衣柜里其实还有一床的,但她没起来去拿。
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拿手压了压,没能压得住。
都是成年人又做过,还是夫妻,今晚她留下他意味着什么、会发生什么再明显不过。
楼晚咬了咬唇,轻轻地起身下床,看了眼洗手间,这才发现坐在椅子这个位置是能看见洗手间门的,她卧室里的洗手间门她就没换过,一直都是磨砂玻璃的。
从外面能看见里面模糊晃动的影子,他这会儿是……楼晚目光一顿,继而转开脸,耳尖再次飘上绯红。
她走到衣柜前,把长裤长袖的睡衣换成黑色的丝绸吊带,听到浴室里水声停止,她忙关上衣柜门,快步回了床上,拉开空调被盖上。
谢淮谦洗完又穿回白天穿的那身,主要是她这里也没有适合他穿的衣服,什么都不穿就出来,太过孟浪,他们还没到可以这种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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