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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男子,也无怪连定国公府的嫡女萧以晴,安郡王家的临康县主这等心高气傲的贵女都倾心不已,便是自己的母族安国公府,近来也有意向他抛出联姻的橄榄枝。
他本也视其为良臣。
永徽帝的手不觉用力,攥紧了案上一张薄薄的密报。
永徽帝是一位温和的君王,这是朝中大臣对这位新任天子的共识,可今日,宋蕴之感觉到一种隐隐的压迫感。
“不知皇上今日想让臣讲哪一篇经书?”
“宋卿是淳熙五年的状元?”
永徽帝缓缓从御座步下来,走到宋蕴之身旁,漫不经心道:“朕记得,那年殿试,先帝出的题目是......问帝王之政与帝王之心。”
“是。”
宋蕴之虽不明其意,仍恭声应道。
又听永徽帝接着道:“卿于其中提到的治国十策见解独到,读之振聋发聩,是为帝王之政。”
“于帝王之心,卿言,使本原澄彻,如明镜??,照之??不见;使??轩豁,如空?虚室,约之??不容。”
“是臣之拙见。”
永徽帝淡淡一笑:“以卿之见,朕之心何如?”
“臣惶恐。”
宋蕴之后退一步,拱手回道。
永徽帝不置可否地转了话题:“宋卿是青州人氏,与定国公世子夫人系出同一师门?”
“皇上圣明,孟院长是臣之授业恩师,臣生父早亡,能有今日,多蒙恩师栽培。”
宋蕴之答得谨慎。
“嗯。”
永徽帝颔首,语气如与臣下闲聊般,“孟昭文性情淡泊,但学问极好。
朕听说,他曾有意以爱女许嫁宋卿,才子佳人,青梅竹马,便是在朕看来,也是一段好姻缘。
不知宋卿为何推拒?”
宋蕴之心中一震。
永徽帝登基时日尚短,虽表现出爱才之心,然他并算不上帝王的心腹臣子,但永徽帝可以随口念出他答卷中的内容,一字不差,他对自己与孟清词婚嫁未成,这种两家都并未对外宣扬的事情都知之甚深。
夏日衣衫轻薄,殿外凤尾森森,殿中鎏金风轮款款,送进凉风习习,便是在满殿清凉里,宋蕴之的身上亦起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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