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知道孟清词的嫁妆里有个铺子,开了个绣庄;他看了一眼孟清词:“是绣庄要用吗?”
“嗯,这几日闲下来,想着好生打理一番。”
萧珩想问些什么,又觉得是妻子的绣庄,不便多加干涉。
沉默半晌,他生硬地道:“通房的事,我已经回绝母亲了,明天把两个丫头打发了罢。”
孟清词点了点头,萧珩有如此反应正常,但他今日如此平心静气,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想了想,她道:“母亲所言,也不无道理。”
这一世,她早已不期待与他白头偕老。
此生漫长,他们的夫妻缘分,只有短短一程。
待他心上人回京,她便不会再占着世子夫人的位置。
所以,她何必介意别的女人呢?
萧珩刚刚和缓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正好丫鬟抬水进来,他抬脚进了净室。
真是矜贵的大少爷脾气。
孟清词摇头,看着已到就寝的时间了,便与丫鬟一起,将案上一应作画之物收拾齐整,她早已洗漱过,只吩咐丫鬟端盆来,洗去手上作画时沾染的原料。
萧珩收拾好出来,面色仍是淡淡的。
清词见他头发上还滴着水汽,忙从柜子中取出一条白色素巾走了过去,动作自然而然,跪坐在萧珩身后,为他绞头发。
待做到一半,清词才反应过来,不由苦笑:爱慕他,陪伴他,照顾他,很多事情,做着做着,已成了习惯。
“好了。”
过了一刻钟,萧珩出声道。
因她在他身后,隐隐约约的香气传来,莫名地扰乱了他的心神,令他心浮气躁。
清词松了口气,她的手也有些酸了,闻言整理了衣服,进了内室。
过了一会,萧珩也掀帘而入,躺到了榻上。
清词其实没什么睡意,但似乎她和萧珩也没有什么话可讲。
她睁眼看着头顶帐子上精美的刺绣,忽然想起一事:“世子,三日后是我祖母忌日,虽说我远在京城,也想去龙泉寺为她老人家做场法事,世子可有空同去?”
虽是这样问,但萧珩如此忙碌,孟清词料定他是没有这个闲暇的。
萧珩知道孟清词自幼长在祖母膝下,祖孙二人感情深厚。
他沉吟了片刻道:“届时我陪你一起。”
清词愕然:“好。”
她其实只是问问而已。
两人又是无话,清词用的药本来就有安神的成分,没多久,困意便上来了。
方寸床帏之间,那种萧珩熟悉的清清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端,越发地撩人。
温香软玉在侧,他很难不心动,但他记得太医的叮嘱,用药期间,不能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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