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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此刻站在门口,闻言脚步一顿,夜风如刀,刮过他的脸,只觉血肉生疼,然而这痛沅远比不上心里的翻江倒海。
妻子的哭声将他的心揉成了一团,那一句质问又让他心字成灰,原来在她眼里,他萧珩的真心亦不过如此!
萧珩只略停了停,却未回头,修长的腿便迈出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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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孟清词头痛欲裂。
昨晚萧珩再未回来,她落了半夜泪,也不记得何时睡去,此刻只觉眼睛又涩又痛,不用看也知道必然是肿了,嗓子也如被烟熏了一样,一出声都吓了自己一跳,起身更是头重脚轻,一步一步如踩在柔软的绵堆上。
重生之后,她其实已在心底预演过无数次与萧珩分开的情景,自觉便是到了那一刻,也可云淡风轻地洒脱面对,然而真到这一刻,便是一场负气的争吵,一点一点细微的痛便从心底蔓延到每一寸肌肤,就连骨髓的缝隙都是痛的,几乎不能呼吸。
她又高估了自己。
知微和知宜面面相觑,也不敢如往常一样和孟清词说笑,谁也不知昨晚两人怎么回事,明明黄昏时分,两人携手回来,还是你侬我侬的甜蜜,谁知就爆发了新婚至今最大的一次争吵,不欢而散。
世子不知说了句什么,便让夫人难过了半宿。
知宜心中倒有些隐隐的猜测,只孟清词这个样子,也不能问。
想到年下诸多琐事,清词勉强起身,一小口一小口的用了半碗粥,那米没什么滋味也就罢了,入了口却似哽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只让她心烦欲呕。
清词放下筷子,再也吃不下了。
刚净了手,用浓重的粉将眼底的乌青遮了大半,便听外面有小丫鬟急急进来禀报:“武宁侯府世子夫人上门拜访,已请到了花厅。”
这是她昨晚的吩咐,武宁侯府若遣人来,第一时间先把人送到她这里。
清词涂着唇脂的手顿了下来。
气极反笑。
要是没记错的话,秦氏的月份比王婷还要大一些,萧珩这舅母真是可以,她知小姑子耳根子软,听风就是雨,却怕孟清词因与王婷有嫌隙阻拦,而萧珩因了孟清词的枕风不肯出力。
只是,她自己的女儿是宝,人家的女儿便是草吗?
但是这一招虽然卑鄙却有效,至少切切实实拿捏住了清词。
清词淡淡问:“世子如今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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