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绪握着茶盏未吭声,想来那话里几分真假只有他最清楚。
“陈大人,玉娘是我妹子,我待她是应该。”
陆绪抬脚往外头走,“你还是好好养着身子罢。”
陈知璟嘴角抽了抽。
临走时看到挂在陈知璟书房中的那幅“虞城县风俗画”
,他顿了顿,侧身望去。
“那是她画的。”
陈知璟在后面道。
但陆绪认出上头字却是陈知璟题的,甚至还落了玉娘的印章。
陆绪自嘲一笑,转而又面无表情出了屋子。
称玉晓得陆绪人来过,还送了对银镯子,在这赤金长命富贵锁、青白玉镯、璎珞项圈中毫不起眼。
她将银镯子套在了容姐儿腕上。
陈知璟如鲠在喉,仍笑道:“倒叫他破费。”
“也无妨,等绪哥以后生子,咱再还他便是。”
称玉笑道,亲了容姐儿一口。
男人爱听她这话,坐在一旁笑道:“还是你考虑周全。”
又低头看着小娘子:“她长得像你。”
称玉完全瞧不出,虽是她生的,可容姐儿还没张开,脸上皱巴巴,裹在襁褓里头瞅着委实不多好看,他也不知什么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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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妃在殿中又摔了件瓷瓶。
小公主两个多月,官家就出生那时瞧了眼,便再没问过,如今她身子已好,能伺候着,偏偏赵慎人根本不往她这处来。
宫里人见风使舵、捧高踩低惯,谁都看出来张贵妃这是失宠了。
尤其前几日,张贵妃抱着公主去福宁殿,官家非但没见,还将福宁殿宫人都斥责了顿。
连陈姝元都有些想不通。
当初好端端将个六品小官之女宠得不知天高地厚,这才多久便一脚踹开了去,况那小公主还是他亲身骨肉。
不过她自没有功夫理张贵妃的事,她身子本不大好,太医局费心调理数月,虽说是比先前好了许多,但太医讲这孩子有早产之兆。
她如今能做的,便是尽量让它在自己肚子里呆得时间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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