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瞧着,娘子做这事儿可比在府里当个国公夫人来得得劲。
“你个丫头,只会看着不成,还不来帮我劈伞骨。”
称玉瞪她,“白给了吃了几年的饭,这点小事都不会做,没个眼色。”
兰香笑嘻嘻凑过来:“晓得了,晓得了,娘子你这都劈得差不多了才叫我,我帮你去汲水吧,泡一夜明儿正好可以晒起来。”
“还不快去。”
称玉忙说道,又嘱咐了句,“且先避着点人罢。”
兰香点头应是:“这哪里用你吩咐,我知道的。”
两人忙到日落才回了前头院里,陈知璟今日休沐在府,他几日前已将他寝具搬走,不过还与称玉同桌用膳。
见她这会儿才出现,只不着痕迹皱了下眉,并未说及旁的。
小丫鬟端了鎏金盆来给她净手,称玉刚将手埋进水里,就觉得手掌虎口处一阵刺痛,不由龇牙咧嘴闷闷呼痛了声,低头细细一看,才发现那儿破了个小口子。
这对称玉来说是常有的事,她平时砍竹、劈竹、穿孔、开槽,总避免不了拉伤手,但看她一双手,粗粝到处都长着老茧,冬日还会龟裂,哪里像个妇人的。
称玉不以为意坐下,丫鬟们早退下,只他们一家在桌前,都知道这新夫人用膳时不喜人在旁杵着。
只伤在虎口处拿着筷子并不方便,她勉强扒了的几口就搁下筷子。
“娘,这个好吃……你……”
宸哥儿刚要唤她,抬头看了眼陈知璟,又乖乖闭了嘴。
爹爹教的,食不言寝不语。
却忽听得陈知璟道:“去叫丫鬟给你上点白药。”
原来他方才瞧见了,称玉扭头看他,摇头道:“不用,这点子伤算什么,回头睡一觉就好了。”
这妇人性子拗得很,陈知璟也不再劝,想起母亲白日里说的话,又心觉头疼,按着她的脾气,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少风波来。
“明日开始你随嫂嫂一起同去母亲那处罢。”
陈知璟道。
因为宸哥儿的事母亲不快,但依母亲为人也断然不会磋磨她,嫂嫂孙氏自嫁进府中,似每日都会去母亲跟前请安。
梁称玉两辈子都没有给人当过儿媳,更不晓得他们大户人家的立规矩一说,以前她爹宠她,后来她爹过世后周进宝也疼她,她哪里知道寻常娘子嫁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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