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在易言枕边看到的黑色盒子,谷梁幽磨了磨牙,还是决定原谅他一次。
分离焦虑症就分离焦虑症吧,他不也是人格分裂吗。
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倒是主人格,本来连夜赶回宿舍是想说正事的,没想到易言却因为他一句话被刺激成这样,搞得现在主人格也自闭了……谷梁幽有些心虚,觉得自己等下肯定又要被狠狠埋怨了。
感受着身体某处的酸软,他黑着脸想,都是傅敬言这家伙的错!
几个小时后。
诸葛逍和严北辰勾肩搭背地回来了——正确来讲,是诸葛逍被严北辰架回来了。
和身为少数民族千杯不倒的严北辰不同,诸葛逍就是个嘴上放大话实则一杯就倒的小趴菜,都已经喝到人事不省了,还在那儿喋喋不休地讲着自己以一当十的战绩,严北辰听得耳膜都快起茧子了:“行了行了,到宿舍了,赶紧闭嘴睡你的觉去吧!”
下次再出来和这家伙喝酒,他就是狗!
严北辰好不容易才打开宿舍门,单手拎着衣领,把唧唧歪歪的诸葛逍丢上床,抬头却发现上铺易言的床铺是空着的,而另一侧……
他沉默了一会儿,揉了揉鼻子,决定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果然,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严北辰就听到上铺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
迷迷糊糊之间,他隐约听到了一些关键词,什么“愿意”
“约法三章”
“婚后每晚几次”
的虎狼之词让他眼皮直跳。
但严北辰还没清醒的大脑完全无法判断出这些词汇究竟代表了什么含义,只是觉得,要是错过了这个光明正大聆听八卦的机会,他之后大概会非常非常后悔。
所以严北辰挣扎着从梦中醒来了。
刚睁眼,就看到易言“咚”
的一声被谷梁一一脚从上铺踹下来。
他咧了咧嘴角,没忍住,半是调侃地问道:“易哥,腰还好吗?”
易言没说话,动作倒是很敏捷地握着上铺的栏杆,轻巧地翻身落地。
当然,这也多亏了谷梁一只是象征性地踹了一下,没有真跟他动手。
他没有搭理严北辰,从抽屉里翻出温度计测了一下,发现烧已经退了,便没有再吃药,而是拿起洗漱用品走进了浴室,独留严北辰一个人靠在床头龇牙咧嘴——好家伙,瞧戴在易哥左手无名上那玩意儿,进展这么神速的吗?
他开始思考起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所以他们约法三章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每晚究竟几次?
严北辰扼腕叹息,怎么最关键的内容就没听到呢!
“谁啊,大清早就洗澡……”
宿醉一晚上的诸葛逍头疼欲裂地醒来,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嘟嘟囔囔地抱怨道。
他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却看到了谷梁一通红的脸颊,愣了半天,才怪叫一声:“我靠老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
“什么?怎么不告诉我们……哦~”
诸葛逍终于反应过来易言去浴室和谷梁一下午就回来这两件事的联系,眼神顿时意味深长起来。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谷梁一忙解释道,“我回来是宗校长要求的,待会我还要去找他开会呢。”
“我懂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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