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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只好回树屋。
她有些萎靡,空洞地抓着白十问:“你是好人吗?”
白十被她问沉默了,实在不清楚她要做什么,谨慎道:“应该不算。”
寒露接着问:“权衡是好人吗?”
对此白十可以笃定:“肯定不是。”
“我曾经以为的好人杀了我的朋友,毋庸置疑的坏蛋却处处维护我,”
寒露纠结地抓着头发,蹲在地上喃喃,“好坏可以更改吗?善恶能够相抵吗?我该用什么去判断一个人,又依靠什么准则行事?”
白十也不知道这丫头突然抽什么风,也不知道该不该、有没有那个资格安慰,犹疑道:“没那么多规矩吧?你想怎么选择……”
寒露皱着一张脸:“可是我选不出来。”
白十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那倒也对。
人活在世嘛,总是不舒坦。”
权衡回来时,满身的沉郁和杀意,二话不说在手上割了一刀,深红的血线洇出。
权衡攥着一把血,递到白十眼前,命令道:“喝。”
权衡的血有剧毒,这已经是江湖共识,白十也不问,视死如归地喝了。
权衡目光一转,又看向了寒露,寒露刚慌乱地起身,就被他用伤手扣住了嘴,被迫咽了一口铁锈味的血。
寒露趴在地上呛咳,不敢置信地看他,半晌才回过味来:“我没死?”
“多新鲜,”
权衡讽道,“杀你还用伤了我?”
寒露还想问两句,权衡已经不再理她,对白十道:“想办法混进清虚大殿。
我会在外面传音入密告诉你后续的行动,如果听不见我的声音了,就立刻离开,回到这里接应。”
混进高手如云的清虚大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白十并没有迟疑,领命离开。
权衡转向寒露:“假装自己刚从杭州回来,不要暴露我。
这点总能做到吧?”
寒露点点头,犹豫一下:“你想做什么?”
“你别管,”
权衡道,在树屋内扫视。
这屋里只有一张床榻,地面比脸还干净,他想挑点当暗器使的东西都无从下手,最终站在她挂衣服的衣架前,掰了一把白玉短柱。
寒露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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